“谁不想拥有那些神奇的能力,可惜那管药剂给了那个不知好歹的傻子守林员,要不是那个废物助手给他多注射了三毫升,那个守林员就完成蜕变获得新生了,那样我们就有了样本,该死的助手,下次应该把他也送上手术台。”
人们的内心私欲疯长,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们不再团结一心,工作的同时更注意身边的人有没有私藏“宝藏”。
于是动乱有了开始,秩序被打破,一点骚动犹如堤坝被冲散的一个小口子,表面的平静很快就被撕裂。
他们开始你争我抢,为了那些成分不明效用不定的药剂互相撕咬,从简单的手脚矛盾升级成了你死我活的暴动。
那些危险的药剂和手术用品成了他们互相攻击的武器,最开始只是一个人喝水的时候忽然倒下,最后逐渐演变成明面上的攻击。
——研究所彻底乱了。
主任压不住这些利益熏心的人,在那些人的操作之下,不少人变成了六亲不认的怪物,研究所成了炼狱。
那些没有参与斗争的人也成了牺牲品,实验体被放了出来,逃的逃,杀人的杀人。
于是二十年后他们来到这里,看到了这里的模样。
床上躺着的那个也是无辜卷入了斗争,他被活活捂死了,身旁的枕头就是夺走他生命的武器。
杜览清把一切文字记载的东西都收拾到了一起,以便后续调查研究。
“那些异变的动物这段时间才出现,证明过去的二十年它们被困在了某个地方,近期才被人放了出来。”
杜览清在屋内另一边的桌上翻找着,却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找那个主任,他不一定死在了二十年前的事故里。”
他们走了出去,一间间的寻找属于主任的尸体,很明显,那个主任并不是一般人,他不在这里。
这里所有的尸体都找了出来,那些被烘干的遗体全部堆放在一处,没有一具尸体能看出来属于那个主任。
赫连天奴忽然想起什么:“我们进来的时候是不是有风?”
封长独点头:“而且温度很高,很臭。”
赫连天奴突然抬头看向走廊的深处:“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地方,再去看看。”
他们沿着走廊深入,这里已经看不见什么活物存在过的痕迹了,连那些脱水的尸体都没有了,但是风逐渐大了起来,没有什么臭味,但是有很重的土腥,甚至还有一点发酵的味道。
走廊的后面不再是瓷砖和白墙,变成了毛坯房的墙面,再深入之后,连地面都是压实的泥土了,这里的泥土都是黑色的,带着不祥的意味。
他们的脚步声慢慢有了回声,在黑暗中看不明晰,走到近前,他们才发现这里面有着一个巨大的深坑。
坑内黑暗,看不清楚,连手电筒的灯光都无法将里面的情况照出清晰的模样。
赫连天奴踏出一步,脚边的泥块突然掉了下去,沉闷的声音就像一团泥巴砸进另一团泥巴里面,略显黏腻。
封长独只是投了一个眼神,他便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沼泽。”
还没等杜览清问,他便补充道:“堆满了人类肢体的沼泽,还在冒泡泡,里面应该有东西。”
赫连天奴正想说下去看看,身后忽然轰然作响,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道石门从头顶落下,将他们关在了这个不足二十平的地方。
往前是深不见底的沼泽,身后是刚刚落下的石门。
赫连天奴有些楞:“我们这是,被瓮中捉鳖了?”
他的语调极度地不可置信,在他的有生之年,还没有人对他做过这种事情,以至于现在发生在眼前实在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封长独紧皱眉头,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冒犯,想当初他的兄弟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后来被他一脚踹断腿骨之后,就再也没人干过这种事情了。
没想到死了这么多年还会碰上,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重要的人。
封长独瞥了一眼赫连天奴,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抬起手臂,拳头重重砸在了门上,没想到门并没有如他所想倒塌,反倒是他的手被灼伤了。
封长独迅速将手收回,手背上已经深可见骨,那层皮肉惨不忍睹。
赫连天奴扶着他的手臂,仔细看了一下,掌心浮现银白色细丝,轻轻覆盖在封长独的手背上。
“门上有禁制,你不是生灵,不要妄动。”
话语间,地面突然生长出无数银白细丝,它们飞舞着扎向石门,看似柔软的细丝格外坚韧,犹如钢锯一般,在它们的切割下,石门露出内层的装置。
石块簌簌掉落,里面是一道刻满了符咒的钢门,细丝一触碰到那道钢门,就犹如棉絮遇明火,顷刻间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