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宸阳道君,这就是斩获会决魁元,咱们正道的曙光,林曜吧?”
宸阳子严肃貌:“朱家主谬赞,我徒年纪尚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三大家族之一,朱氏家族的主人挺起浑圆的福肚,眼睛笑成一条线:“不远了不远了,听闻他才修行两年,就有如此成就,后生可畏啊!”
“也不算后生。”宸阳子抚抚黑须,“我徒已继承林家,与你同级了。”
“岂不是他也有一票?”朱家主哈哈大笑,“妙哉,你我同仇敌忾,万不能让魔教逃过问责!”
宸阳子看向沉默的爱徒,自信般冲他点了点头。
朱家主扫向四方:“话说回来,白乐妤怎还不出现,别不是怕了吧!”
话音落下,周围皆响起嘲笑声。
朱氏笑咧嘴:“怕也正常,咱们这里皆是正道子弟,谁会给她投票啊,恐怕她连一票都得不到!丢人哦。”
“切莫如此说。”宸阳子板正身体,看了眼仿佛极近的天,“天道在上,我相信诸位均会做出公正判断。”
“本尊也相信!”
随着白乐妤声音破空传来,由她率领的魔教天团乌压压落下,占据大半平台,气势慑人。
宸阳子张开的嘴差点合不上,其他门派加起来才来了二十人,你们来两百个,这合理吗?
魔修动作,取出一张纯金打造的椅子。
白乐妤嚣张坐下,靠着椅背翘起腿,几名魔修离队,走到塔顶各处,拿出世渺鉴。
“正魔纠纷,关乎灵洲全民,本尊直个播,大家没意见吧?”
世渺鉴都打开了,镜头都对准他们了,他们能有意见吗?
宸阳子站正,隐藏在袖子下的手掐诀,周身窜起无影的风,吹得衣袍飘飘,仙风道骨。
【好高啊,这就是天目塔顶吗?】
【哎?我说的话怎么出现在屏幕里了?】
【前面的,这是世渺鉴新出的弹幕功能,魔教特意为今日备的,说是要请全民见证审判。】
【宸阳道君可真仙气,不过正道人怎么这么少,瞧着怪凄凉。】
【定是魔教使了阴险手段! 苍天有眼,审判有他们苦头吃,输了哭鼻子笑死人。】
白乐妤支颐,眼神清澈,神态从容地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开始啊,早判完早回家修炼。”
宸阳子嘴角抽搐:“白教主,心态真好。”
“都知道审判结果了,她能心态不好嘛。”朱家主撩起袖子,嗤之以鼻,“看来教主是打算舍一人性命,保全教安宁咯。”
白乐妤轻笑:“本尊是信任诸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十大势力代表站到各自方位,宣布审判开始。
谢渊寂被押送至圆台中心,四肢、包括脖颈都套着锁灵链,眉心揪紧,面色冷凝,但一丝一毫都未低头,轻蔑扫看四方。
此案太衍宗是苦主,宸阳子率先发话:“魔教谢渊寂,你于本月初,在云落墟附近杀害本宗弟子莫冬,认是不认?”
谢渊寂望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
宸阳子:“我有证据!”
一盏失去光芒的灯浮现在他掌心,宸阳子打入灵力,将莫冬死前所见终幕投放。
能量肆虐的屋子内,两种颜色的灵力撞向莫冬,而灵力之后站着谢渊寂。
原来是这样。
白乐妤阅完魂灯记录,在脑海推演出了当时情景。
这是一场意外,可是不能用意外之说给魔教破局,因为真正要杀莫冬的杨宇,亦是他们魔教修士。
哪怕背后存在隐情,屋子已化作齑粉,一切能助他们解释的人证物证也没了。
宸阳子简直立于不败之地……
【铁证如山,看白乐妤如何狡辩!】
【此前还担心云落墟会投友情票,这下放心了,铁证在前,谁还敢给她投票。】
【魔教真的要零票了哈哈哈,几千年的大笑话。】
魂灯记录反复在塔顶播放,宸阳子的背挺得愈发直。
他看向依旧不搭理他的谢渊寂,质问道:“据闻莫冬曾在云落墟宴会与白乐妤产生冲突,你杀他,可是受了白教主示意?”
谢渊寂蹙了下眉,随即扬起透着烦躁的眉眼,不客气地开口:“喂,不是审判我吗,老东西,你跑题了吧!”
宸阳子:“怎算离题,这还是同一件事。”
谢渊寂扬声吼道:“白乐妤怎么可能使唤得动我!”
他看了眼白乐妤方向,心虚地移开视线。
怎么使唤不动,她可太使唤得动了,有天言令缚在,他的膝盖在她面前都是软的,说跪就跪,但这可不能同外人讲。
现场陷入争吵,弹幕亦混乱不堪。
杀人总要有原因,而受和死者有摩-擦的教主本尊指使,最让人信服。
审判的这把火,烧着烧着,烧到白乐妤本人身上。
白乐妤从黄金尊座上站起身:“确是本尊授意。”
宸阳子都将台子给她搭好了,不上台多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