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点不是这个。
他指了指自己,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发烧了。”
“但这个温度我们还没有试过,应该会很爽。”
温白:“?”
转人工,谢谢。
哪怕他早就习惯了男人一脸正经的说着不能过审的骚话,但还是会被他无底洞一样的下限惊到。
『他妈的给我干哪来了,就眯了一会儿,一睁眼钻你俩被窝了?』
『你能再睡会儿吗?当我求你』
『cos熟睡的丈夫是吧,玩这么变态啊』
『不是,你躺下干嘛?』
『把你换出来』
『错了哥,已睡,勿扰』
“不过今天还有些更重要的事情。”
“……好的。”少年微笑回道。
你最好是。
直到斐牧单膝下跪,膝盖陷进厚重的波斯地毯,温白笑不出来了。
不,别。
天鹅绒礼盒开启时,温白看见他瞳孔深处跳动的偏执火焰,那些曾经看似放纵的禁锢,此刻正沿着戒圈内壁的"斐牧"二字蜿蜒生长。
“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要好好准备的吧,今天的话……”试图缩回被子里的手被按在床沿,斐牧的拇指正巧抵住凸起的腕骨。
他昨天分明没用多大力气,但少年脆弱的皮肤还是泛起一块青紫,莫名色气。
“是我们分开一周年的纪念日。”
“……”
怎么会有神经病过这种纪念日。
“温白,我不介意你做的那些事,也不在乎你到底是谁。因为你是我的人,所以出格些也无所谓。”
男人慢悠悠说着,语调格外冷淡,他身上有着强烈的阶级感,稍不留神就坐回高台。
“但人不能享受了特权后,再假装无其事的离开,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
斐牧说的是事实。少年的手段并不足够高明,换做其他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几次,可他还能好端端坐在那里。
“所以你留着这个纪念日……”他哭丧起脸,眼皮上赤红的小痣都显得委屈巴巴,“是要我每年的今天都重温失败,总结经验教训?”
他将左手放进男人的掌心。
冰凉的铂金圈卡进指根,他忽然看清戒面上雕刻的并非花纹——
那是一条盘踞成环的衔尾蛇,蛇头咬住蛇尾,形成一个永恒的圆环。
连同赠予者浓黑到散发着腥气的喜欢,此刻正顺着铂金戒圈勒进血肉。
他感觉自己不是带了个戒指,而是上了绞刑架。
“不,我是在祈求你,祈求你给我一个回到你身边的机会。”
但男人骤然舒展的眉目,分明是被禁锢者自愿戴上镣铐时才有的餍足。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