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啊……”
“所以说为了买小蛋糕出来结果刚好下雨什么的……”
“果然很糟糕。”
怪只怪没看天气预报,刚从蛋糕店走出来雨滴就落了下来,本以为只是小雨赶快点就能到家,结果越下越大,附近连个便利店都没有,只能匆忙躲到一棵发量比较可观的树下了。
要死了,这雨一时半会儿肯定停不了,树冠也没有伞的功能,顶多树下的雨量少点,该淋还是得淋。
而且就这强度,过一阵树冠也没用了。
“真想不顾人死活地扛一个人当伞用。”
“你的想法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清奇。”
清水语随口一说,被月咏几斗听个正着,看着倒挂在树上的月咏几斗,清水语拍了拍被吓到的自己,顺嘴吐槽道: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出场方式,树冠里冒出来一颗倒挂的头,吓死个人。”
雨天,树,倒挂的头,怎么想都很阴间。如果不是已经半脱敏了,就今天这局面在场少说得有一个进医院——也不知道被吓晕和被吓到把人误伤那个更丢脸。
清水语出门的时候艳阳高照,哪里像要下雨的样子,带伞委实是想不到。几斗嘛……不提也罢,无非是一个人狼狈淋雨变成两个人一起淋雨罢了。
“要命,这一阵过了明天百分百感冒。”
清水语看着被雨水打湿的帆布鞋喃喃自语,
“算了,好歹有个陪淋的,最起码没那么萧瑟,我今天刚洗的头啊……”
唉……诶?
清水语正为逝去的发丝哀叹,头上就多了件衣服,因为盖得比较正,并不遮挡视线,树下就两个人,衣服是谁的不言而喻。
清水语探头看了看月咏几斗,外套有一角向内折起,应该是盖上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下,勾到了清水语的头发,月咏几斗小心地解开缠着的部分。
察觉到清水语的视线,月咏几斗的动作顿住,头发已经解开,外套平整地披在清水语身上,月咏几斗故作淡定转头,手插进口袋,隐约能看到耳廓微微泛红。
清水语看着好似有些害羞的月咏几斗,瞳孔微微放大,似是惊讶他的动作,又看着月咏几斗在她的注视下身体逐渐僵硬,眼底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