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傅徵只有资助人和被资助人的关系!”谷希慧从床边站起身来,眼睛泛红,看起来已经蓄积了些眼泪,她一直坚守着那条红线,当知道了傅徵和父母火灾死亡案件相关之后,她毫不犹豫地结束掉了“微不足道的喜欢只占一成”的情感。
“我和江伶也只是朋友关系。”他的声音很平静,“你知道吗?”肖安时站在了她的身前,伸出手来抚摸着她的颈后,有人曾经留下过吻痕的地方。
“你这里有过吻痕,是傅徵留下的吧?”这句话无疑是朝着本就波涛汹涌的内心,继续丢出一块巨大的石头,谷希慧的心脏又像是要停止了一样,她不知道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傅徵在那天留下了痕迹。
看着谷希慧略微惊恐的表情,看来他猜的没有错,“你知道的他这里有个牙印吗?”肖安时拉起她的食指,放在了他锁骨的位置。
“即使是我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但你的心意才是我更在意的事情。”
肖安时低头在谷希慧的嘴角留下一吻,“整理好思绪,我们明天再聊,不要想着落荒而逃,咕。”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留下站在原地的谷希慧。
为什么宁愿相信旁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当事人口里的话?
她和肖安时在异性上的处境相似,在旁人看来他们的内心都给一个人留下的位置,而且是这是后来者无法取代的位置。
当听到肖安时说自己和江伶是朋友关系的时候,谷希慧松了一口气,她抚摸着床上残留着体温。
“你的心意才是我更在意的事情”,她内心默念着这句话,将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明天该怎么和他解释......
二人整夜无眠。
次日。
未拉紧的窗帘缝隙中,阳光照了进来,准确地洒在了脸上,床上的人发出了几声闷哼。
肖安时把手放在眼睛上,遮盖住刺眼的阳光。
另一只手胡乱地在床头柜上摸着手机的位置,“已经九点多了......”。
他该起床整理行李了,收拾两三套替换的衣服就足够了。
肖安时敲了敲主卧的房门,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声音,他不清楚谷希慧是不是还在睡觉,只能轻手轻脚地开门。
结果床上空无一人。
“咕,你在房间里吗?”房间里依旧是没有人回应,说着,他推开了浴室门开始洗漱起来,或许谷希慧已经下楼去了,待会再找她好了。
头发上还有些湿意,身上还有尚未擦干的水渍,肖安时穿着浴袍推开了衣帽间的门。
他和蹲坐在地上的谷希慧四目相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坐在地上?”肖安时走向前去,将谷希慧扶起身来,她的脸有些红。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谷希慧别开了脸,秀发遮住了她的表情,红晕已经爬上了耳朵。
在听见敲门声之后,她便冲进了衣帽间里,在想待会看到肖安时该说些什么话。
肖安时捧起了谷希慧的脸,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蜻蜓点水的吻,“我相信你,如果你还喜欢傅徵,就不会冒着雨来见我了。”
她的双臂穿进了肖安时的浴袍,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脸颊紧贴着他结实的腹肌,他的身上有一股橙花香气。
“你什么时候离开?”谷希慧仰起头来,手不自觉往下滑。
“啊......”,意识到她触摸的地方之后,谷希慧赶紧收回手,却被肖安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扶着她的腰身,托着她的身体向前。
“你还记得发烧的前一天晚上吗?”
“嗯?怎么了?”
“那天晚上你喝醉之后也是这样胡乱地摸我。”此话一出,谷希慧的脸烧得通红,“不吻我吗?”
傅家本家。
傅父坐在书房里等待着傅徵的出现,他无聊地用手指叩响着书桌。
傅徵和温瑾莎刚订婚不久,但也是时候和这孩子谈婚期的事情了,加上温家也问过几次。
他的身体大不如前,刚步入六十岁便觉得多了很多毛病,索性就搬到了郊区居住。
“终于来了?”傅父语气间夹杂着不耐烦。
“嗯。”傅徵手里挽着西装外套,站在书桌前等待父亲说下一句话。
“你和温瑾莎也订婚了,晚些时候可以定下婚期了。”
“对了,你母亲现在还有在联系你吗?”私底下的时候,傅父会将刘瑜称为傅徵的母亲,而在公共场合的时候,“母亲”则是指代肖诗语。
“没有。”傅父在想些什么,傅徵很清楚。如果被发现傅徵是私生子,那么傅家会在圈子里遭人冷眼,即使傅徵会是傅家如今唯一的继承人。
刘瑜则是这一切的关键,所以傅父很在意傅徵是否还在和她有联系。
“你觉得定什么时候结婚比较好?”
“没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