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多谢公子小姐救下小妹了,不知二位是哪位大人府上的,我们好亲自登门道谢。”
“不必了,我们既然遇上了,总不能见死不救。”郑云间不想在外头惹麻烦,在此处一直守着也是为了给自己积功累德,不想让这好好的姑娘没了。
但这留了名让人家登门道谢又是另一回事,全都在京城,郑将军上朝说不准就要见到这姑娘的父亲了,日后交集就更少不了了。
这边一众人正打算走,大理寺那边却派人来拿人了。
“凭什么抓我们!”他们刚打完架,看架势是要跟大理寺的人打起来。
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不愿配合,也纷纷亮出了刀剑:“刚刚有人报官,说你们在香积寺打人。”
“好啊,那个姓韩的还敢去报官?走就走,反正我们在理我们,还怕他不成?”
经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来了斗志,撸起袖子又像是去大理寺干架的。
“你们四个不走吗?”官兵见郑云间几人没有配合的意思,就要上前抓人。
柳月上前一步震慑道:“放肆,这是九殿下!”
说罢,还拿出了九皇子的私印来证明身份。
那几人一看这个也不敢拿人了,只说了一声得罪便要带那些人走。
“殿下,我们今日不去,怕日后还要惹些什么是非。”郑云间开口道,“不如今日去了,省的日后麻烦。”
今日确实是他的不是,若是他当时只留个丫头在这守着,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毕竟将军府的一个丫头也可以说她是不小心同主子走散了,可如今,一个小姐,一个皇子,全都在这等着,他们不去,万一编排出些对他们不利的话来,有损他们清誉,那可如何是好?
“那便听你的,我们同他们走一趟。”萧风迟也并未推辞,他们本就清白,还是好心帮忙,还能平白惹上什么事不成?
大理寺,那位韩公子被人用担架抬了过来,打人的那几个壮汉并无意外,想来的伤势也没有造假。
大理寺卿姓杨,郑云间在家听大哥说过,他最是刚正不阿,正因如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杨大人知道郑云间和萧风迟都是无意被卷入,故而只让他们等在后面,郑云间也是头一次围观这种闹剧。
“大人,小人将聘礼送到他吴家,可他们却嫌小人家贫,不仅不认下这门婚事,还将小人打了一顿,求大人为小人做主。”
那位韩公子已经站不起来了,说话也有些困难,但依然在担架上字字泣血。
“你胡说,你何时给我家送来聘礼?”其中一个壮汉辩驳道。
“就是你非但没给我家送来聘礼,还骗了我家好些钱财。”另一个壮汉附和。
“你胡说!”韩公子这么一吼,竟是气的咳出血来。
“肃静!”杨大人被吵得头疼,“你说你给他们家下了聘礼,那可有聘礼单子,是从何处采买的?”
“自然是有的。”说罢,旁边侍奉韩公子的小厮也有眼色地上前一步,将聘礼单子递了上去。
“这些我会去找各家店铺证实,若你说的是假话,你也休怪本官无情。”
随即,杨大人便吩咐手下人去走访这单子上的几家店。
不一会儿官差回来,还拿了各家店的帐簿:“回大人的话,这些店家全都证实,韩公子所说句句属实。”
“怎么可能?”之前打人的壮汉急了,“他若真的采买,为何又不送到我们府上?”
“我明明送过去了!”韩公子辩解。
“我知道了,你虽然买了,但被全被你留下了。”
“我没有!”
“肃静!”杨大人捏了捏眉心,他就这么一会儿不出声,底下又吵起来了,“去查查韩家有没有这些聘礼。”
官差再次离开,因这韩家并不在京城,官差一时半会回不来,杨大人又接着问女方家里人:“你们说韩时才拿了你们家的东西,可有什么证据?”
“当时没想太多,只听他说他读书科考没了盘缠,便直接给他了。”说完这些,那壮汉心里满是后悔,他们家当时怎么就不知道留个心眼儿,防着点儿这厮。
杨大人又详细的询问了当时的细节,官差回来禀报说,韩家确实没有那些东西的影子。
一边说他们送了聘礼,但聘礼却不见踪影;一边说他们给了路费,路费又不见踪影。
正在杨大人毫无头绪之时,郑云间从后面走了出来说了句:“各位,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忘什么事了吗?
郑云间又提醒道:“那位自裁的姑娘为何要自裁?”
这位吴小姐家人对她如此疼爱,得知男方反咬一口,第一反应便是替她出气,那她为什么想不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