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头皮又炸了!这是什么锲而不舍的精神!反正人是他救的,他现在可不可以一脚把这人踢回坑里。
风浅一步跨到玄的面前,挡着苹的视线,一双清冷的凤眼淬着冰渣子似的冷冷看着苹,“再看,再看,信不信我把你那双招子挖出来!”
“你,你……你一个亚兽人怎么这么凶横,我,我只是崴了脚,想……”
“想什么?!想我家兽人背你!”风浅怼道,“做梦呢。”
风浅不知从哪儿捡了根棍子扔给苹,“自己拄着走,不走滚蛋。”
“你,你好蛮横……”苹红着眼,眼神带着钩子似的去看玄。
玄突然一笑,难得在外人面前大笑了一回。好像没看到苹,只有他和风浅在山洞里的样子,双手从后面搂住风浅的腰,去亲风浅的唇,“宝贝儿,你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风浅:???
这还有外人在呢,玄今天窜了台了?
风浅大脑卡壳,没反应过来,身体却本能地回应玄,张嘴,让玄不断加深这个吻。
终于把刚刚被人打断的吻补上了,玄餍足地抹了抹风浅唇边的水渍,扫了眼跪坐在地上的苹,淡淡地评论道,“宝贝儿,下次吃醋也找个漂亮一点儿的亚兽人,这个,太丑了。显得你老攻没品味。”
风浅再反应不过来就是傻了,在狐狸精面前秀恩爱,太爽了。风浅软身倚在玄怀里,只捡玄喜欢的称呼叫,“那夫君喜欢什么样的?”
玄挑挑眉,一双桃花眼好像要吃人,深深看着风浅,“你这样的。”
风浅十分满意,“腿软了,老攻背。”
两人在狐狸精面前蜜里调油。
玄一改用兽形驮着风浅,维持人形,在风浅面前微微屈膝,风浅欢脱地跳上玄的背。
“你,你们……”苹声音颤抖。什么“老攻”“夫君”的,他听不太懂这两个人说的话,但知道这个兽人嫌他丑!竟然会有兽人嫌他丑?!他哪里比这个兔族的亚兽人差!
看着这两人走远了,竟然真的扔下他一个受伤的亚兽人不管,苹气炸,但又不敢一个人继续在森林里晃荡,只好捡起风浅扔过来的棍子,不情不愿,一瘸一拐地跟上去。
部落里的大家正在午休,做饭的,吃饭的,躺在草堆里睡觉的都有,远远见着玄背着风浅回来,雪晴和芽赶忙迎了上来。
“这是怎么了?”雪晴和芽慌慌张张,以为风浅受伤了。进入洇水部落后,地形复杂不好走,上午才有两个兽人掉坑洞里被大家合力拉了上来。
“没事儿,走累了,就想让玄背。”风浅笑嘻嘻地从玄背上跳下来。
见他手脚利落,一脸春风,雪晴和芽便明白了,这是人家伴侣两个的情趣。
“呀,这后边怎么还跟了一个,亚兽人?”芽惊讶地看着才从山林里走出来的苹,一瘸一拐的。
风浅简单的把苹的事说了。
因为有外来的亚兽人,不知不觉聚了很多人看热闹。
有人为苹在洇水部落的遭遇打抱不平,也有单身的兽人开始和苹搭讪,试探着问苹还会不会回洇水部落,要不要留在他们部落,有没有结契的兽人。
红羊祭司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溪山部落和洇水部落相邻,他知道些洇水部落的事。洇水部落用活人祭奠河神,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洇水部落年年用亚兽人祭奠河神,但每年依旧有很多人溺死在洇水湖。时间久了,大家也发觉这办法没什么用处,每年还要搭上一个亚兽人。每个山洞都担心哪天就轮到自己家刚刚成年的亚兽人幼崽被选为“圣子”了。
洇水部落现任祭司掌管部落后,活人祭祀河神就被取消了,改用草木扎成人偶。给人偶穿上精致的蚕丝布衣服,戴上花环,用各种花草汁液描摹出一副漂亮的面孔,用人偶代替过去的“圣子”祭奠河神。
这个叫苹的亚兽人一定在说谎。
红羊祭司把玄、风浅还有雪晴和九叫到一边,将洇水部落的事详细的说了。
被人耍了!
风浅气的想骂人。他真是个棒槌,一听苹说给河神娶新娘的事就气的什么都忘了。
红羊祭司眯缝着眼睛,捋捋胡子,“他要被投湖的事也未必就是假。”
“他那身蚕丝布衣衫,衣摆缝着水波纹的样式。确实是给‘圣子’准备的衣服。”红羊祭司说。
他这话把众人弄得一头雾水,不是说活人祭祀河神都取消了吗。
“狐狸族的亚兽人名声不是不怎么好吗,经常闹出猫窝里生出狗崽子的事。他们现任的祭司就是生在猫窝里的狗崽子,从小被人欺负,格外痛恨这种事。他虽然取消了活人祭奠,但却保留了一种情况。”红羊祭司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