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一旁也干着急,她皱着眉,拦上他的手臂,思量道:“先别告诉汐儿,她回来之后几乎不吃东西,若是让她见了阿洧这样,恐怕会急火攻心,身子遭不住的。”
……
等周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晌午了。
床榻边有一个铁盆,里头的水早已被染红,铁盆上还搭着一块尚未干透的布。
周洧慢慢坐起身来,胸口疼的厉害,他靠在枕头上,眉头一皱仰头闭着眼,盼着能够缓解一些。
阿父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们不敢杀了阿父,尽管已经动了无数次的刑,却还是到最后关头停手给他医治,吊着他的性命,简直丧心病狂。
骤然间房门推动,“吱呀”声传进耳畔,从缝隙中钻进的不止阳光还有一阵风。
须臾间,周洧感觉身上凉飕飕的,这才猛地睁开了眼。
眼下是白花花的一片,被子滑落,露出胸膛,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没有穿衣服!
周洧暗骂了句:自己身上没有伤口,到底是谁!扒了他的衣服!
他还没来得及将被子拉上去,房门便被推开,周洧余光一瞟,只见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姿。
随后是一声大喊。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楚怀汐抬起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惊讶道。
周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贞洁”,脸上上还未消散的惊恐。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洧难得地磕绊,红晕瞬间爬上脸颊、耳尖。
他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只即将被煮熟了的虾,周洧不敢去看楚怀汐,他低眸盯着盖到了鼻尖的被子,精神紧绷,就连楚怀汐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
楚怀汐坐在他的床沿上,伸出指尖钩住被子往下拉,露出他不知所措的唇瓣,再到脖颈、性感的锁骨。
周洧注视着楚怀汐手指,慢慢下移,就在越过锁骨,即将到达胸口时,周洧坐不住了。
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双深邃的眼眸懵懂地看着她,瞳孔微动,懵懂之下却是无尽的欲望。
她笑得古怪,字里行间中还有这几分调戏,她戏谑道:“没关系,那就不要穿了。”
周洧被勾住了神,他松了松手上的力道,没有放开,随着楚怀汐的动作,缓缓下移……
楚怀汐的指尖似有若无地划过他的肌肤,心痒难耐的窘境竟也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的“贞洁”正在一寸一寸被楚怀汐剥开,血液膨胀,眼神中的情欲难掩。
正当整个胸膛即将显露时,周洧又握紧了她的手腕,使她无法动弹。
“你不对劲啊。”周洧控制住自己的理智,低哑的声音问了句。
只听楚怀汐轻笑一声:“我怎么不对劲啦?”
“你主动的……让我有点害怕,毕竟之前你一主动就……”周洧没有往下说,哪次不是让给他白欢喜一场。
楚怀汐无奈笑笑,还真让他猜中了,她狠下心来,靠近周洧的右脸,迅速地亲了一口。
很快,快到周洧都没有感受到她的呼吸。
“这样呢?”楚怀汐看着周洧诧异的神情,含笑道。
“更不对劲了。”周洧小声地嘟囔着。
“什么?”楚怀汐没有听清。
“喜欢。”周洧莫名吐出两个字。
楚怀汐挑挑眉,打趣道:“喜欢什么?”
“你和你的一切。”周洧催了毒的嘴,此刻就像猛灌了一罐蜂蜜,甜的令人发指。
这话可把楚怀汐给哄开心了,她原本还有教训他不顾自己身体的想法,仔细想想又觉得算了。
“周洧,李姨说你是因为施蛊过度,而遭受的反噬。”楚怀汐覆上他的手背,“可你为什么说你不会蛊呢?”
周洧嘴唇翕动,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沉默片刻。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楚怀汐的眼神里突显一丝不解,她的声音有些落寞,试探道,“对我的不信任么?”
“你还是要想要去学蛊么?”周洧答非所问。
楚怀汐清楚了,他这是不想教自己编的谎话,她是个什么大麻烦么?这么当机立断地甩掉,耳鬓厮磨时怎么没有把她推开,只有花言巧语的哄骗!
“我已经问过李姨她们了,外族人可学蛊。”楚怀汐眼里愠色渐浓,声音透露着失落,“别骗我了,就算我想学也不用你教。”
见周洧沉默不语,楚怀汐更加生气了。
“虚伪小人!”说罢,楚怀汐夺门而出。
“诶……杳,杳杳……”周洧呼喊无果。
本来只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才能彻底打消楚怀汐学蛊的念头,却没想到适得其反,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惨了!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