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灯影摇晃,映在弯月的身上,人影随着烛火晃动,
桓宁等得有些不耐烦,又重复了遍:“出去,没听到吗?”
弯月咬着下唇,再三思量斗胆说了句:“世子就不怕我在药中下毒吗?”
桓宁一只手拄着在榻上,偏偏头看向弯月,另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神情里满是不屑:“你敢么?”
弯月没有说话,只觉得下颚被他用力掐着,仿佛穿透皮肉,折磨着她的骨头。
一双妖艳至极的桃花眼,此刻却像冲破了某种束缚,不在是只有勾人的魅惑,更多的是,想弄死面前这个人的坚决与隐忍。
桓宁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他顽劣一笑,一字一句道:“别以为我什么都记不得。”
随后稍稍用力将弯月甩了出去,他拿着旁边的素帕擦了擦手,指尖一松,洁净帕子坠落在地,落在弯月的眼前。
弯月握紧拳头,将手指握得泛白,她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缓缓开口道:“世子若是这般羞辱我,还不如将我丢在这荒郊野岭算了。”
桓宁不理会,独自呢喃道:“我怎么舍得呢,毕竟你长的这么像她。”
就是中了埋伏那次,桓宁也没能逃脱千箭齐发下困境,换句话来说,那些催了毒的箭就是冲着他而来。
弯月本随着村民一同来给士兵送些口粮,可没想到突遇敌袭,自己我缚鸡之力,那时她距离桓宁很近,只好躲在他的身后。
就在桓宁中箭之后不久,那些贼人就携箭离去,弯月身为医者,赶去治疗伤人,可奇怪的是受伤的人们都没有到很严重的程度。
除了那个听别人叫他曳影大人的人,他的上伤与其他人来说算是严重,箭镞险些穿心而入,不过她在诊治时发现体内毒素已经抑制住,并无大碍 。
弯月给他们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又给每个人喂了一颗药丸后,跑去了桓宁的营帐 。
听当晚守夜的士兵说,弯月进了桓宁的营帐便一夜未出,夜里还听见床板“吱呀”地摇晃以及女子的啜泣声,时有时无的,他不敢多听。
当天早上桓宁就看见蜷缩在床角,□□的弯月,弯月只在不断抽泣,一夜未睡,眼眶红的厉害,因哭喊许久,眼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
桓宁紧促眉头不断回想,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他控制不住自己,完全失去理智。
桓宁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出去。”
那时的弯月即使想走也无可奈何,她的衣服被撕碎了,衣不遮体。
桓宁命人扔了件衣服到他的营帐中,弯月这才裹着被子一步步移到衣服边。
事后桓宁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人放了春药,直到他在床榻的角落发现药渣,
那天之前没有军医来过,所以只能是弯月。
经查验,却有催情之效,再加上中的毒,就不意外发生了那种事。
是她故意给他睡的。
就在桓宁快要忘记这件事时,弯月突然找上门来。
他也觉得好笑,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等见到她时,她的一个举动,令桓宁改变了想法。
他给了弯月一个选择的机会,他说:“要么金银财宝任你选,要么跟着我,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显然弯月选了后者。
之后弯月便跟在军营中,桓宁并未要求她做什么,只是让她专注地替自己配药,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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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的眼眶已经积攒不住摇摇欲坠的泪珠,“啪”的一下掉在她的手背上。
她下意识地去擦,尽管如此,弯月依旧没有后悔半分。
“有没有人说过,你就是个铁石心肠的魔鬼。”弯月的声音淡淡,没有任何起伏,平常地就像饮食饭水一般。
桓宁对她的这番话颇为认同地点点头。
他一脸玩味道:“抬起头。”
弯月执拗地低着头,默不作声。
桓宁见她没反应,就上手捏住她的白皙的脖颈,弯月的脖颈纤细,仿佛轻轻一折就断。
他的手上的力气不轻不重,不至于会折断她的玉颈,但留下淤青还是轻而易举。
弯月感受到自己脆弱的脖颈,正在遭受着殒命的威胁,也不敢违抗了。
顺着桓宁的力道,弯月仰起了头。
泪滴从眼角滑落而下,流入鬓间。
桓宁的对她的控制已经接近了病态,他自顾自地用指腹摩挲着弯月的眼角,声音阴鸷:“你自己选择的留下,在难也要走下去,我们都要遵守游戏规则,你不能反悔的,知道了吗。”
弯月从此刻开始便知道了自己所行之事,长路漫漫,也遍地荆棘。
桓宁的这一番话就是想告诉她一件恐怖的事情。
不要妄想逃离,因为笼中鸟的羽翼会被折断。
桓宁覆在弯月脸上的手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眉头一挑:“本来今夜不想留你,不过现在我改变想法了。”
他赤脚踩在地面上,头发披散着垂到了腰际。
接着弯月看见桓宁半蹲在她面前,随后手臂从她的腰间穿过,将她拦腰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