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知鹊看着他这副矫揉做作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妾管的也太多了吧?即便我要在府里住,那小森也绝对是同意的,我跟小森的交情可比你深厚!用得着你一个妾来多管闲事?”说完,他还特意偷偷瞄了一眼元森。
在看到元森没有任何拒绝的神态后,这才在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
“妾怎么了!你怎么老爱拿妾说事?你一个外人!而且还是个下三滥的戏子,怎的这等的牙尖嘴利!”暮惜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妾’字,尤其是从寒知鹊的口中说出。
元森在一旁听着两人的拌嘴,虽不明白全况,倒也清楚了个大概。
一个不服被叫‘妾’,一个不服被称‘外人’。
元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多大点事,至于闹成了这副模样?
“暮惜,寒尘落的事情我需要亲自处理,尚书府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元森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就异常的不痛快。
谁给雷海的胆子敢动她的人?
莫不是上次给的教训还不够,他皮子又紧了?
暮惜见元森忽然严肃了起来,顿时也不敢再与寒知鹊争执,他微微低了低头,小声的道了句:“是。”
元森看了看他,话到嘴边,又纠结了一下。
“将军可是有事要问?”暮惜看元森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元森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对管家道:“福叔,尘落就麻烦您派人先送回去,记得从小门走,回去时把帽子扣雷府头上。”
福叔了然,带着寒知鹊退了下去。
待他们都走后,正厅里便只剩元森与暮惜两人了。
“还不说实话吗?”元森看着他,似笑非笑。
其实元森本来是想问他有没有跟上官冽告状的。
但转念一想,不妨先诈他一下,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暮惜看着元森这一脸‘我看穿你了’的模样,慌了神。
“将,将军在说什么呀,妾怎么听不明白?”他在心里已经把所有自己可能犯的错误都迅速梳理了一遍,但依旧没底。
元森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毕竟这招元森是惯用,且炉火纯青。
尤其是在军营的时候,屡试不爽。
果然,暮惜被她盯得心里直发毛,他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你是,何时发现的?”
元森看着他这反应,笃定他心里一定有鬼,于是开始了拿手好戏——瞎编乱造:“上次我与你做交易之后。”
暮惜听到此,低下头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元森一看,明白他已经被拿捏到位,自己距离实情仅一步之遥了。
于是她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准备踏出正厅。
忽然,一根银针自她耳边呼啸而过,钉在了门上,入木三分。
元森错愕的回头,在看到暮惜的一瞬间,被他手里的匕首抵在了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