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和脖子一起痒。
22
霍乐恒今年大二,但是分配宿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给他分配了一个大四的舍友,读的好像是艺术,但具体是唱歌是画画他就不知道了。
他一般不会回宿舍,因为家里经济条件很好,长时间喜欢呆在国外,从来没有在宿舍里过夜。
所以霍乐恒很放心地将人带回宿舍。
慢慢蹲下,想将背上的人放在自己的床上。
陈子维连忙出声“把我放地上吧,我的裙子脏的,会弄脏你的床铺的。”
霍乐恒其实不是很在意,他裙子上的污渍早就干涸了,而且霍乐恒很想让他将自己的床铺染得香香的。
但是对方很明显不想要这样干,说不定还会因此而感到很愧疚。
于是往旁多走了几步路,“那坐在这里吧,这里没有人睡。”上面是学校统一发的床上用品,他室友就算回来了要住也会换了丢掉的,更有可能的是看都不看那床一眼,只收拾收拾东西,小坐一会儿歇着,不用在意弄不弄脏的问题。
陈子维听了他的,还是小心翼翼坐在床的边边。
霍乐恒手脚很快地找到了跌打损伤的药水,倒了一些在手掌中,将药水搓热,划开,手中都是药水油腻腻的感觉,和有些难以形容的刺鼻味道。
“可能会有些疼,我会轻一些的。”他慢慢蹲下,近到陈子维的小腿几乎可以感受到呼出来的温热气体。
有些不适地晃了一下腿。
很快就被握住脚踝,动弹不得了。
霍乐恒的手掌很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篮球训练的缘故,总之和他细腻的肌肤相互摩擦的时候,会产生一种轻微细小的刺痛感。
他动作确实有意放轻,但是药油还是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够达到活血化瘀的效果。
“......”陈子维还是没忍住蹙着眉毛,眼眶开始泛着熟悉的温痒感,鼻头也红红的。嘴巴被主人很用力的抿合,牙齿在咬嘴巴里面的嘴唇下面一点的肉,好转移疼痛。
细白的手指紧紧揪住一点点床单,于是手开始变成漂亮的粉红色,蓝色紫色的血管也开始明显起来。
但看他的手部动作,再加上腕上因为重力而快滑到掌部,但是恰好被卡住的红绳,就显得格外涩气。
因为低下头的动作,细长的脖颈被拉长,白瓷样,显得更为纤弱。
“好了。”霍乐恒终于抬起头。
“谢谢。”陈子维想要起身,对方却又飞快地拿来了块沾了水的布料,又蹲下了。
“怎么了?”他有些不解,却也顺从对方的力道将自己的一只腿微微抬起。
“鞋子,也脏了......”霍乐恒很虔诚地去擦他的小白鞋。
“啊......其实不用......”但是对方已经擦了,也就只好道谢。
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样的姿势就......什么都会被看到了。
只要霍乐恒微微抬头,或者悄悄用眼神的余光扫一扫,就可以看见。
会看见什么呢?
会看见被受力挤压了,但是还是几乎是圆柱型的白皙腿肉,还有因为肌肤娇气可能微微被勒红的腿根,和白色的,一点点布料。
好在霍乐恒只是红着脸,专注虔诚地盯着手中的鞋擦。
用一只手拖着鞋底,另一只手也没有用很大的力道,而是轻轻地反复地擦。
这只鞋擦完换另一只鞋。
陈子维特别不好意思,整张脸羞得通红,睫毛也颤着。忽闪忽闪特别好看。
终于,霍乐恒虔诚地擦完了两只鞋,跟陈子维出门时一样干净。
陈子维如释重负,即使对方确实伤了他,这样的行为还是太过了,像在折辱对方。
“我想借一下水,谢谢。”他慌忙起身,但小腿抹了药反而更疼了,刚一用力,就不能控制地跌坐回去。
“我来,我来。”霍乐恒又从衣柜里找到自己的一件白衫“新的,没有穿过。”
“将裙子脱下来吧,我帮你洗了之后吹了还给你。”声音越说越小,但是好在屋中只有两个人,倒也可以听见。
“这有点麻烦了......”陈子维想着拒绝,但是对方已经将衣服递到了他的手上,出了阳台。还很贴心将门带上了。
陈子维也只好将自己的裙子脱下,穿上那件白衬衫。
因为白衬衫的主人高大,所以尺码也大,长度跟他的裙子差不多,但是更加宽松。
他正想叫对方进来,很久没出声的袁开这时候终于出声了。
“宝宝,这样子怎么可以给别人看。”几乎是咬牙切齿“先藏到被子里才好。”天杀的,他只是被叫出办公室完成了一个狗屁问卷调查,然后回来他家孩子就变成了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
腿受伤了不说,眼睛红红,一看就哭了,还穿着不知道哪个野男人的宽大衬衫,稍不注意就会把白莹莹的锁骨漂亮的肩膀都露出来,抬一抬手,半个小屁.股都会被看到!
要是那个死男人再制造些什么意外,需要动作大一点,整个腰身都会露出来......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该死,跌的,到底是谁。
“可是......”虽然对方是说没有人住这个床铺,但是钻被子......
“要藏住。”
助手先生听起来不容拒绝。
“好哦。”
于是乖乖地用被子把自己团起来。
霍乐恒算着时间敲了敲门。
“请进。”
霍乐恒没怎么敢看他,撇了一眼见他裹上了被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可避免地有些失落,很想看见他穿自己衣服的样子......
你有点变态了霍乐恒。
于是什么都不去想,去拿他的裙子。
“要不还是我自己洗吧......”
“没事,这本来就是因为我弄脏的。”霍乐恒拿着裙子往阳台走。
从上往下看,不小心从被子没遮住的地方,宽大的衬衫口下看见莹白一片锁骨。
慌乱转过头,拿着衣服的手有些颤抖。
刚刚消下去的一点红晕又蔓到耳根。
袁开看着他这个反应,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啃他的血肉。调到他的视角一看,跌的,没防住。
咬牙咬到嘴巴肌肉泛酸,上上一个让他这么恨的人还是谢玉眠,已经死了。上一个让他这么恨的是路关洲,在被分手的路上了。
呵,有他袁开在,霍乐恒这东西也不要想着讨到什么好。
里面陈子维将被子放下,只留了腿上的,听见阳台哗啦哗啦的水声,百无聊赖地跟他的助手聊天:“助手先生,他真是个好人啊,对吧?”
袁开心里冷哼了八百声,但还是尽量柔和地去附和他。
他愿意让他相信这个世界是个童话,遇到的所有皆是美好。
这时宿舍门被打开了。
“吱呀”的一声,在除了水声没有其他声音的宿舍里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