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反驳。

平心而论，确实听得很爽，毕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现在以这种方式得到了，随砚觉得，自己怎么就是那么不爽呢！

也不知是二人说话某些音节声音大了些还是季满圳听力好，让他给捕捉到了一些词汇，于是他勇于发问，试图让自己平复一下心情。

“砚哥要比则哥大吗？”

随砚不确定他听见了什么，模棱两可地回复他：“你觉得呢？”

季满圳：“我以为则哥大一些。”

说着又有些记忆复苏：“不对啊我记得则哥就是要比砚哥大半岁啊！”

方秉漾被人夹在中间没那么害怕了，还有闲暇的心思来思考季满圳的话：“你怎么知道？”

“百科上写的啊！”

随砚肯定：“假的。”

季满圳从正主嘴里听到了准确消息，连忙点点头：“哦哦好。”

话题到此结束。

几个人的步调不慢，谈话间就到了走廊的另一头，是一层楼只有一个的厕所，公共厕所。

宿舍楼的设定是这样的，每层楼若干宿舍除了床铺和柜子别无其他，水房和厕所都在每层走廊的两边，分属两头。

“怎么办，女生厕所，我们不方便进去。”季满圳提出目前的问题。

随砚抬了抬下巴，方向是两个女孩子，对她们道：“你们两个人结伴进去？我们就在门口，有事喊我们就好，不用害怕，没有信息的话就退出来。看你们意愿。”

姜时鄢丝毫不怕，爽快答应下来。方秉漾刚刚很害怕，但一路走来已经有些适应，没多思考也答应下来。

二人深呼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踏进了漆黑的厕所。

啪——

一声响，眼前突然亮了起来，众人强制性闭了闭眼睛，好几秒才适应过来。

前方两个女孩一脸震惊看向缪亓则，脸上的疑问不言而喻。

缪亓则：“灯没坏，怎么不开，是不喜欢开灯吗？”

姜时鄢&方秉漾：“……”

对，我们不喜欢。

季满圳愤愤不平：“有灯？！那刚刚那么黑的走廊怎么不开？！”

缪亓则摊手：“没摸到。”

“……”

行，可以，你有理，原谅了。

缪亓则看向逐渐进入里间的两女孩，悄悄挪到随砚身边，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

“哥哥我开灯了，你不用怕黑了。”

随砚：“……”

此刻的随砚只觉得，多听一句“哥哥”，自己的身体就好像开始多一分颤抖，尤其是某些部位。

随砚有些咬牙切齿：“你收着些演，这里没有观众。”

缪亓则理直气壮：“有啊。”

随砚一转头，就看见了瞥向他俩的季满圳。视线一经对上，后者匆匆挪开，很快便恢复了担忧，心不在焉地盯着厕所门口。

生活中没那么多观众。

嗯，是的。

季满圳若有所思。

-

有了灯光的加持，两个女孩一路通畅，直达厕所里间。

厕所有十六个隔间，门对门依次排列，一列八个。数量已经算多了，也是因为一层楼都会在这，需求量自然是不小的。

姜时鄢拉住方秉漾的手，略微领先半步，带头探索。或许是逐渐适应，方秉漾倒也没之前那般拘束，渐渐地也大起胆子松开姜时鄢，在这方空间里寻找信息。

厕所很安静，除了冲水器因为坏掉而时不时出现的冲水声，就只有每扇隔间门不停开关的碰撞声了。

头顶的灯是惨白的，在这个季节里面，蚊虫萦绕，增添了几分幽寂。

十六个隔间，二人分头行动，一人巡视一列，速度算不上快。

突然，姜时鄢有些发现，她出声叫来了方秉漾：“过来看，这里有东西。”

方秉漾很快就靠近了她，循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细细盯了几秒猜测：“好像是个本子。”

她所说的本子被藏在靠近厕所最里间窗台那头的最后隔间，整个厕所的总水管从此处分流，通过悬挂上方或者埋深在地下的管道，接管横贯了整个卫生间，给水系统和污水系统汇聚在一处，管子太多，走向相似，在最后的隔间占据了不少的位置，这才有能够藏匿东西的空间。

管道很粗，背后也算是死角，灯光很难顾及到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