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斯故正式入职半年后,由于不擅长弯弯绕绕的人际关系,被其中一位上级穿了小鞋,安排他去另一所高校支援三个月。
那所高校离城中心非常远,每日各种转公交,来回需要将近四小时。
即便如此,孟斯故从没找严竞抱怨过一句,担心严竞出手帮忙再让总部盯着他的人抓住把柄。
这致使孟斯故开始早出晚归,和严竞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但一天面对面说的话少了很多。有几天严竞夜里在总部有事,两个人甚至就几天都没能见到面。
*
这天孟斯故下午没安排,回家较早,看到门口有严竞的快递,他顺手给拿了进去。
快递盒子上清晰贴着“香水易碎,小心拿放”的标签。
他们俩都不用香水,严竞这位前大直男甚至有些反感在身上喷任何香喷喷的东西,连买沐浴液都买味道轻的,怎么会突然想到买这个……
孟斯故想了想,把快递放回到门外,装作没看见过。
严竞回家时,只字没提买香水的事情。
晚饭过后,严竞在书房待了会儿,主动要下楼倒垃圾。孟斯故去关门,闻到他身上若隐若现有股香味儿,很轻微,但是有。同时,拆过的快递箱已经不见了。
孟斯故从不认为严竞会出轨。出轨意味着背叛,严中校的人生字典里不可能刻有这两个字,他相信严竞。
只是香水很难解释。
孟斯故坐在沙发上,理性地思考——假如,假如严竞真的有了别的心思该怎么做?话是一定要说开的,也必须问清楚,在爱情里面分心和遗忘是两回事儿……
半小时后,严竞回来了。
孟斯故看到他,忍不住说:“你倒垃圾倒了半小时。”
说完,他发觉自己的理性在看到严竞的瞬间就被感性压了大半,所以问话都带了点儿难以言说的不满和烦闷。
严竞问:“有那么久?”
“有。”
严竞怂了下肩,“可能是等电梯等太久了吧。”
严竞转而去洗澡,洗完接了个电话,快速出了门,这次连个借口都没来得及找。
孟斯故认为质疑不能留过夜,本想等严竞回来跟他聊一下,但是太累,躺在沙发上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
*
隔天早上,严竞把孟斯故喊醒。
“你昨晚在沙发上睡着了,是不是累着了,睡那么死。”
孟斯故向来警觉,一丁点儿动静都能让他在睡梦中醒来。有人把他从客厅抱回卧室他都没感觉,说明是真的累了。
然而孟斯故不想承认疲惫,他揉了揉眉心,扯开话题:“你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
严竞说:“今儿我送你。”
“你送我?为什么?”
“没为什么,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