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奸杀案不是草民犯下的,草民是冤枉的。”
隅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几起案件不是你做的?”
周楼迫不及待的道:“草民有证据!”
“草民有证人!他们就在殿外。”
隅帝:“将殿外的人带进来。”
马场的春桃、首饰铺雁儿的妹妹燕子、浣衣女、木村的王麻子以及一个脂粉味特别重的女子。
几人齐齐朝天子跪拜:“草民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周楼:“陛下,他们几人都曾见过凶手的背影,其中木村的王麻子和醉乐坊的琴凤都曾亲眼见到过凶手行凶杀人!”
隅帝:“那你将他们都带到了朝堂上,意思是凶手是朝堂上的人?”
不等其他人有反应,周业就率先打了个颤:“周楼!”
隅帝轻瞟了周业一眼:“你闭嘴,让他继续说。”
谢怍从周楼进朝堂后整个人反应就淡淡的,这时,听到周楼的话后,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仅此一眼,再无其他。
而朝堂上的其他人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却也因周楼的话起了计较。
“陛下,王麻子曾亲眼看到凶手进了官衙!还、还有高官将其恭敬的送了出来。”
一时间,朝堂静默无声。
人心各异,没人敢出声,一桩奸杀案牵扯了几名官员和官员家眷,任谁都看出了其中的不简单。
隅帝:“王麻子留下,其余几人先到殿外候着。”
隅帝对着王麻子道:“你来认认,这朝堂里谁是凶手?”
王麻子战战兢兢的起身,目光在朝堂内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一男子身后,伸手指着:“他。”
不一的抽气声在殿内响起,连尊位上的隅帝都沉了脸色:“你确定?”
王麻子看见隅帝的神色,缩了下身子:“草、草民不敢说谎。”
有位官员又急又气的看着王麻子:“无知莽人,休得信口雌黄!”
“你可知你指认之人是谁?!”
王麻子点点头,落地有声:“他就是杀绿凤的杀人凶手!”
隅帝沉沉喝道:“大胆!”
王麻子吓了一跳,腿一软,人跪趴在地上。
周楼在王麻子指认太子时,人就麻了,整个人显得木木呆呆的,反应不过来。
直到隅帝喝斥出声,他才后怕的回过神来。
周楼一把冲到王麻子面前,一脚踹在他的后臀上,怒不可遏的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王麻子虽怕的浑身无力,但还是颤着将话说出:“我、草民说的都是实话!”
周楼只感觉天塌了下来,一脚又一脚的踹着王麻子。
王麻子被踹的不断往前爬,哭喊:“陛下救命!陛下救命!”
隅帝发火:“够了,若再在朝堂上乱来,立即拖出去斩了!”
话落,周楼的动作顿住,人跪下:“陛下,陛下,此人包藏祸心,草民也是被此人蒙蔽才误信了他的胡言乱语!”
周楼头重重磕在地上:“请陛下明鉴!”
王麻子指认的凶手是谁,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是当朝的太子,若早先他知道王麻子指认的人是太子,就是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将王麻子带来朝堂上!
就怕案件还没查明,他的脑袋就已先落了地!
周业此时扒了周楼皮的心都有了,只是事有缓急,当下之重是先将周楼与王麻子的关系撇清!
周业来到周楼身边与他一齐跪下:“陛下!小儿无知被王麻子哄骗,此人在朝堂上信口雌黄定是包藏祸心啊陛下!”
隅帝将手边的奏折掷在周业身上:“你们父子俩当这朝堂是什么!是你们的府邸吗!说真的是你们,说假的也是你们!”
周楼和周业:“微臣不敢/草民不敢!”
隅帝吐了一口气,目光沉沉的望着王麻子:“你来说!”
王麻子:“陛、陛下,草民亲眼见到太、太子奸杀了绿凤,我本想豁出这条命为绿凤报仇,可太子身边守卫重重,草民根本无从下手,报仇无门下周楼找到了草民,说让我指认凶手,草民一心想要为绿凤报仇便答应了周楼。”
隅帝挥手示意侍兵将王麻子带出殿内,将候在殿外的其余几人一一带上来指认凶手。
每一个新的证人上殿指认,隅帝的脸色就沉上一分。
指认完后,几个证人一同站在大殿内。
隅帝抑着怒气,看向一直未出过声的太子宋谏:“太子,你可有话要说!”
太子站了出来:“陛下,人不是臣杀的。”
隅帝重重拍了下扶手:“那你说,这几人都说见到过你与死者生前接触过,这是不是真的!”
太子:“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