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然后水滴从花瓣上滴落,落在松软的泥土里。
尼采挑眉,看了看钟表,暗示这一切发生的时间。
相当短暂的一个时间。
韩森羞耻至极。
作为一个纯粹的要脸直男,他不得不解释:
“我之前没有……没有接触过这些。”
韩森不懂,他不知道这些奇怪的事情是从哪里产生的,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能想出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尼采赤着脚踩过来的时候,他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他平时精力总是被迅速地消耗掉,白天在尼采的身边或者是庄园里面做事,在必要的时候,他甚至需要帮尼采煅剑——因为从十一岁开始就在庄园的铸剑工厂里面帮忙,一开始他就对这种手工铸剑这项事业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所以他现在是个十分出色的铸剑师。
韩森铸出的长剑短刀,无一例外都是花纹精美,造型典雅,削铁如泥,兼具美学和功能性,这两个特质让他的作品在北方的贵族里面十分的受追捧。
现在尼采的身边就有一把出名的佩剑,名字叫做卡尔洛夜,这把名剑就是韩森的作品,剑身周身的玫瑰花纹美轮美奂,谁也不知道韩森是怎么手工扭出来的花纹。
所以在庄园里面忙完了一整天基本上已经消耗了全部的精力,韩森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不是健身就是点灯看书,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些。
况且、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还能这样。
……
“兄弟,我看见主人从你的房间里出来,刚才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回忆戛然而止,韩森看向房间黑暗角落的视线慢慢的回过神来。
马修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了韩森的对面,一脸的好奇。
马修生性活泼,是整个庄园里面最最喜欢热闹的家伙了,就算是住在庄园里面的哪个奴隶家里面的小狗下崽了,他都想去打听打听几只公的几只母的。
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吃瓜,甚至伸手推了推韩森的手臂,催促道:
“哎呀,说呀,韩森!好兄弟~!刚才那个娘们儿怎么哭着跑了,主人进来干什么了?哎,你着肩膀上怎么受伤了,还在淌血呢!兄弟,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来哥们儿听听!”
韩森低下头,神色平静的看了看自己肩膀上晕开的伤痕,血渍在布料里面晕染开来,如同花朵绽放。
“没什么。”
韩森回答。
“主人惩罚你了?他让你做什么了,伤的这么厉害……”
韩森点点头,手指慢慢的摩梭了一下桌子上的匕首,表面有些冰冷,大概是吹了夜风的缘故,就像是尼采兴奋的时候抚摸自己腹部肌肉线条的冰凉指尖。
“他把匕首刺入我的肩膀,然后让我当众伺候他。”
“……什么!?”
马修简直震惊,抱着自己的脑袋看着韩森,一脸诧异,韩森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形成的语句就这么的惊人呢!
“为、为什么主人要那么做?”
主人有这种可怕的爱好吗?
他怎么不知道?
天哪,在众人的面前,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主人真的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视线转向韩森,却发现韩森的表情实在是平静的很,看不出来是刚才经历过那样噩梦的人。
马修感慨万千的拍了拍韩森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
“兄弟,真的,我佩服你,我真的佩服你,你以后是能成大事的。”
韩森无声的笑了笑,把马修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了下来。
一切皆有可能,他离开这件事情,绝无可能。
他没有前程可言,路德蓝庄园将是他的埋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