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深垂眸拱手,肃声:“陛下,还请速下决断,不论幕后真相如何,两江隐患也绝不可再任之由之,否则将有裂国覆朝之祸。”
平武帝猛地站起身。
“陛下若不放心,可调遣可信之人监军。”谢砚深道。
殿中死寂。
最后,案上御笔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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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花窗半开着,春夜的凉风挟着廊外花瓣飘进来。
玉怜脂倾力仰着头,长软乌发落出窗外,檀口吐着热气,半阖着眼,花坠在她眉上,花影遮着她的眼睫。
撞得深了些,她扣在窗沿的白细五指倏地松开,抚向胸前,压住一片让肌肤密痒的深黑。
揪住,轻扯。
埋首的男人顺势抬起头,唇上濡湿,眼眸亮极,锐如鹰眄枭视
“轻些……”她忍不住泣声抱怨。
谢砚深咬她的耳珠,声音彻底哑了:“你喜欢重一些。”
他最知道。
她缠着他,像玉瓶上绕着瓶身的糜金花枝。
却又有不同,她的缠人是越来越紧,心口不一。
玉怜脂推他,掌心的肉软,压在他的脸上。
他这些日总往京郊大营去,脸上起了扎人的青根,眼睛看不大出来,手按上去,才发现刺得很。
怪得他今日咬她摩她,比往日重这么多,怕是她身上早红了。
“后头是窗,疼呀……”她哭着,推了两把,又把手抽回来,“……你还刺人呢,难受,走开……”
男人没有怒气,反而低低笑起来,抱着她离开窗,倒在小榻上:
“不刺。”
玉怜脂浑身发麻,又气又恼,但是说不完一句话。
扎的又不是他,他当然不刺了。
但她无暇想这么多,很快又坠入云境。
迷昏之时,还不忘软声问他:“……你,你不在,我,我会被赶出府吗……?”
“不会。”他贴着她的耳朵,安抚,“我会留人给你,守卫、暗卫,不会有人能杀你……润安堂那边,我也会去解决。”
“……好……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