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声音威严，不容人反驳。

燕婉一惊，被打量就算了，还要在一群人的注视下，她已经有点生气这个九皇叔的所作所为了，她从来没打算让皇上真的看上她，她只想杀掉他而已。

但她如果拒绝狗皇帝，反倒让他对自己产生兴趣。千万不要！

她乖乖抬起头来。

赵聿在她抬头前的片刻在想，什么天真可爱，皇叔瞎了眼不成？但抬起头后，再看那双如点漆般的眼，倒也还行，温婉柔静，那眼让人看了心静。也许是太久没临幸过了。

燕婉忙装作娇羞地把头垂下去，“臣妾惶恐，皇叔谬赞了。”惶恐地好想杀人。

皇后也赞道：“燕贵人今日倒是很清丽脱俗，是新制的衣服？”

宫里制衣都是统一制作，记录在册，只有特殊者，如贵妃皇后有私人订制。

什么新制的！燕婉就随便挑了件顺眼的，她本就不爱红红绿绿的。

“回皇后，这不过是旧衣。”

皇后点头：“旧衣也能穿成这般，燕贵人当真是天生丽质。”

这话就已经到这里，燕婉也已经领略到皇后的端庄大气了，如果她不太爱赵聿的话。

他们就跟看猴似的评价完燕婉，就往前走了。赵聿的兴趣只停留一瞬，便把此事抛之脑后，而赵旬礼在走出不远，还回头看了一眼，见燕婉从一脸的戒备变成惫懒，忍不住又扬扬嘴角。

燕婉惊魂未定，往回走的时候，恰好遇见琳姑姑，“燕贵人，贵妃娘娘让你去一下。”

来了，终于面对上级了。但很快，这会成为她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