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照轻咳了一声:“既然秋水也回来了,那我便与你们一同说罢。”
秋水问道:“何事?”
楚云照狡黠一笑:“一是茯苓姐姐有孕了,还是双生子。二是,虽是还未到春节,但已有多处将元宵的请帖送去绣坊了,舅妈问你两可要回去玩玩?”
祁多儿不悦的皱起了眉,许秋水嗤笑一声:“我看我两年纪尚小,不必贪图此乐。你倒是可告假回去一趟,说不定与哪家娘子一见钟情了,也可让师父与金娘子安心。”
楚云照笑道:“我猜你会如此说,我已经回信说了,我最年长觉得不必着急,你两更是如此了。”
秋水倒是越发活泼了,小时候还是乖巧内敛些的。不知是这些日子里太过熟悉了暴露了本性,还是女大十八变,年长了些便如此了。
许秋水继续道:“知道你还来讨这嘴嫌,看来如今太过清闲,不如你明日与我一同去安和堂,也不枉你学了那几年医。”
楚云照心想,今日怎如此笨拙了,竟遭了她两一前一后的嫌弃。
祁多儿见楚云照如此便也笑道:“秋水确实越发伶牙俐齿了。”
许秋水哼了一声,楚云照无奈一笑,而后问道:“你这两日可有空替祁多儿备些防身的迷药。”
许秋水点头道:“那这两日我与徐师父告个假。”
三日后,祁多儿梳妆了一番,身着浅粉套青绿色的衣裳,配上翠色百褶裙,外披一件青色绣花。披风手拿一方粉色帕子。梳着一个双蟠髻,鬓两侧配上玉梳与珍珠,脑后倒插上一支珍珠帘梳。带着翡翠流苏耳环。
祁多儿推门而出,楚云照等人皆是惊讶,平日里,祁多儿总是打扮得素雅,不着粉黛。此番打扮几人都有些不太适应。
甄二虎首先出言道:“你这番摸样来唤我回家,我怎能演出那不耐烦得摸样。”
祁多儿故作拭泪之态说道:“家中的妻子貌美,也管不住偷吃的嘴。”
甄二虎啧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心道:“如此厉害的女子,不知今后什么样的绝世俊才才可入她之眼。”
楚云照道:“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今日只是让其引个赌坊中的买卖,属实是屈才了。”
甄二虎行礼道:“那我先去赌坊玩上几局,你们再来与我一聚。”
甄二虎绕行了小路后,先行来到赌坊,仔细观察了一番各个桌上的玩法后,便选了一张摇骰子的桌子在那压大小。因身上只带了一百两银子,不敢放多,怕祁多儿她们还没来,自己就将钱输完了,也不敢压太少就无人在意了。
每次只得五两五两得放,输了五十两银子后,额上有些发汗。一旁的人说道:“第一次来吧,若是无钱了也不用担心,可在这于张坊主借。”
甄二虎心想,反正不是自己的银子,这祁娘子又还不来心中也是着急。便擦了擦汗问道:“你说得可是真,可需要什么抵押?”
甄二虎进去赌坊才不过一刻钟,只是输得多了这才慌了。
那人摇了摇扇子答道:“无需抵押,只需你画押就可,这张坊主可是大好人。”
甄二虎道:“那既然如此,五十两押大。”
赌坊哪里来的好人,不过既然可以借钱,那我便一直玩下去了。这楚云照应是个不差钱的。
“三,三,六,十二点大。”
甄二虎大喜望向那之前说话得那位道:“你说这张坊主,真是大气,刚说可以借钱,这会子就给我送钱了,这十两银子给你。算是蹭了你带来的运气。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那人借过银子行礼道:“多谢郎君,在下张小乙。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甄二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番,是个身材十分瘦弱又涂了些脂粉的白面郎君:“我叫贾大龙,那张兄弟,你就同我一起,若我赢了,就分你些。”
张小乙笑容谄媚的说道:“那就多谢贾郎君了。”
这压大小胜率是一比一,甄二虎这一把又将本钱赢了回来后,心中有些膨胀。便继续喊道:“五十两,大。”
“三,四,五,十二点大。”
如此两把甄二虎不仅回了本,还挣了四十两,便又给了张小乙五两银子。
张小乙接过笑道:“郎君真是好运气,压大小虽稳,但赔率小了些。不如压压数字。”
甄二虎点头道:“张兄弟说得有理,上把是三三六,这把三四五,我也甚是喜欢三这数字。那我在三军处压三,五十两。点数处压五十两。”
张小乙面色一边,些许慌乱得说道:“郎君虽是运气甚好,也不可如此。这还是太险了些。”
甄二虎摆摆头说道:“不必,我意已决。即使输了,我也怪不得你的。”
原先我是想留些钱等祁娘子她们来,如今遇到你了,一是无所谓银子了,二是说不定你就是这鱼,我还怕些什么。
张小乙叹了一口气道:“郎君既然要如此,那我只可祈愿这骰子能让郎君如意了。”
甄二虎笑道:“你莫慌,看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