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杀虫剂的痛,还有狂飙出的鼻血,到现在喻宋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你要休息吗?”
兀地,被自己的悲催整无语了的喻宋扶额苦笑,就听见旁边的陈望津忽然说了一句。
“啊?”
喻宋疑惑,喻宋不解,喻宋接话:“不,不了,我不困。”
顶着两个熊猫眼的喻助理,勉强地笑着摆手。
“嗯,”陈望津轻轻呼出一口气,“那我休息一下。”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根。
像是按下了某个按钮似得,矜贵强干的人身上,忽然流露出些许的疲惫感来,然后缓缓靠上了椅背。
两只眼睛就这么水灵灵地闭上睡觉了。
喻宋自觉静音。
风和日丽,天色蔚蓝一片,偶有几朵白得绵软的云飘着,太阳炙热又灿烂,正午的时候,正是它最肆无忌惮拥吻大地的时候。
安静的迈巴赫奔驰在被拥吻的柏油路上,到西郊马术场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喻宋?”
肩膀传来轻拍,喻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乍一看到陈望津的那张脸,几乎是下意识地,整个人猛地往身后一缩!
陈望津收回手:“到了。”
WOC!
喻宋扭头看向窗外,绿树成荫,欧式古堡。
正是西郊马场。
不是,他就这么水灵灵的在车上睡着了?!!!
还好还好,大概是时间比较短,他没变成蟑螂。
走下车,冷风一灌,喻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被陈望津吓出了一身冷汗。
马术场的老板姓姜,叫姜鲁,早些年是干奶制品发家的,后来做成了食品行业的龙头企业,现在公司丢给了自己的女儿,退休后就在西郊这边开了个马术场。
“望津来了!”
大概是勤于锻炼的缘故,姜总看上去精气神很不错,十分儒雅的一个中年男子,应该是刚从马背上下来,还穿着马术服。
“消息还挺灵通。”
姜鲁笑着拍了拍陈望津的胳膊,视线落在喻宋身上:“这位是……?”
“喻宋。”陈望津介绍道。
“姜总好,”喻宋十分有眼力见地伸出手,“我是喻宋,陈总的助理。”
姜鲁挑眉:“助理。”
那不然呢?
喻宋不明所以地和姜鲁握手。
姜鲁没什么恶意,就是,有点儿他看不太懂的意。
不过也很正常,千年的狐狸万年的精,要是他什么都能看懂,那他就不是社畜而是老总了。
“行了,都别站着了,坐吧。”姜鲁招手,让人坐下,侍从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端上来了茶水和一些小食。
喻宋隔着边角,在靠近陈望津的一方坐下。
正捧着茶水喝着,就听见姜鲁说话提到了家事,然后被陈望津打断了。
喻宋放下茶,发现交谈着的两个人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
喻宋:“?”
懂了。
“姜总,”喻宋脸上端起官方的笑容,“我可以参观一下吗?”
姜鲁说话似乎有点无所顾忌,但既然被陈望津打断了,两人又都看向了他,那应该就是要说点两个人知道的体己话。
他在这儿杵着,就有些不合适了。
“当然。”或许是喻宋也非常有眼力见儿,姜鲁脸上的笑意更深,朝着侍从指了指,“带喻助理在马场逛一逛。”
“好的姜总。”
“谢谢姜总。”喻宋站起身,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跟着侍从就往外走。
看着喻宋的背影,姜鲁抿了口茶:
“这就是你找那个人?”
陈望津垂头倒茶,微微颔首:“嗯。”
“怎么看起来生疏得很呐?还不知道?”
“对,”呼出一口气,陈望津点头,“还没来得及说。”
“哈哈哈!”
闻言,姜鲁笑得更欢畅了:“难怪你不让我在他面前说你家里,怎么,怕给人吓跑了?”
“是。”
陈望津的神色也轻松起来:
“所以还请姜伯伯给我留点面子。”
“别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