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开车,我驾照就白拿了。”
扭动手腕,江停试图从严峫紧紧攥着的爪子中,抽出自己发红的。不曾想,那爪子反而握的更紧了。
“真的是这个原因?”抑扬顿挫的语调透露出一丝试探,同时也含带一缕期待。
“真的。”假装不经意的侧头,江停视线落向左侧的门把手,似乎回避着严峫炽热的目光。
“真的?”严峫的目光紧紧锁在江停脸上,不死心的追问,似乎不愿就此放弃。身子微微前倾,伸着如长颈鹿一般的脖子,试图缩短与江停的距离。
感受到喷在自己脸上的均匀热气,江停头也不回,手掌精准定位严峫价值五万的脸,好不怜惜的一把推开,“有问的时间好不如好好把衣服擦擦。”
轻轻一推之下,重重倒在副驾驶车窗的严峫,眼中闪过一丝愣神,像是求偶失败灰溜溜收起羽毛的花孔雀。
不知怎得,如川剧变脸般,花孔雀重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屏, “原来媳妇你是想让我有时间好好擦衣服,避免着凉对不?” 趁着等待江停回答的功夫,他见缝插针,做贼般亲了口江停侧脸,“直说不就好了,还跟老公扭扭捏捏的!”
耳朵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屏障所屏蔽,即使右侧喋喋不休的话语抑扬顿挫,江停表情依旧平定的放手刹、踩油门,没有一丝波动——只不过,那藏在发梢遮蔽下,渐粉的右耳,逃不过严峫可与电子显微镜媲美的神之右眼。
三、二、一,随着绿灯最后的闪烁,红灯亮起,G65稳稳停在白线内。拉上手刹,江停侧头望向严峫,“你没必要跑那么急,在接我的时候。你的伞朝右斜,左肩全湿透了。”
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严峫轻轻伸了个懒腰,手臂伸展至头顶,而后随意环住副驾驶背部的靠枕。良久,才看似漫不经心道,“警局里备用的伞太小,要是把伞举正,两边都会湿。”
略含深意的停顿,严峫毫不掩饰眼中的狡黠,“江美人,你说如果我的两边的衣服都湿了,我一搂你,不得被推出十万八千里远?”
话音刚落,江停一愣,仿佛连呼吸都忘了。他垂下眼眸,试图掩盖那一抹流露的心疼,可脸上却漠然自如,云淡风轻。
三、二、一,随着红灯最后的闪烁,绿灯亮起。江停放下手刹,一脚踩下油门,猛烈撞在车窗的雨滴,打散了他的话语,“瞎说八道。”
草丛中,一个黑影静静伫立,目送着消失的车身,放下不知举了多久的双手。淅淅沥沥的雨滴顺着他黑色的雨衣边缘低落,在脚边形成一圈圈涟漪。
地下停车场。
“咔哒。”插上车钥匙,黑影按下手机通话页面的置顶联系人,“大哥,那香还有点用,江停出现幻觉了。
“那就好。”不知是不是听错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轻笑了声,“寄给陈先生两个香炉,让他一个放自己桌上,一个放江停桌上。”
“据情报,陈峰从未送过东西给江停,不会起疑吗?”黑影正欲放下手刹的动作猛然顿了顿。
“陈先生可以说听了江停的话,肖先生联谊成功,找到志同道合的人,所以特意来送给江停。”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毫不在意,仿佛早有安排。
“但——”黑影迟疑的字眼被一股冰冷的话语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