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玄冥将她塞进被褥，掖好被角，又面对着枕在她身侧。

他心下难得雀跃，忽的忆起儿时，被她抱在怀里，一时想说的话滔滔不绝，“师尊……”

“好了，睡觉。”

“……好。”

白凌缩着脑袋闭了眼，可身旁的人却是毫无睡意，雪白的发散落在耳边，他轻手挪动，想去抚那雪白的发顶。

“别闹。”

身边动作很轻，她还是小声制止。

“哦，好。”

白凌微微挪动，换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眼，又睁眼，恰巧对上那双瞧她的眸子。

“看我作甚？”

玄冥却像做了错事被发现，掩耳盗铃移开视线。

忽的，唇边一软，可只一瞬，回神之时，人已枕上他臂弯，将头埋近他怀里。

“睡觉。”

“……好。”

……

白凌一早睁眼，发觉自己一手搭在他腰间，紧紧拉扯着他衣衫。

她连忙松手，昨日的昏沉感不再，忽的回想起昨日那些行径。

她攥紧手心，莫名有些羞恼。

想着与他拉开些距离，至少在这人醒来之时，自己不该是紧紧挂在他身上的。

她赶忙退后，肩背却不慎压上那只大手。

无意识抬头，那呆子却撑着面无表情的脸，视线紧随她动作。

她不免一机灵，眼前人似也领会她的意思，悄然收回手臂。

“师尊，早安。”

“……早。”

也不知玄冥何时醒的，想到先前的动作他或许都瞧在眼底，难得慌乱了一阵。

玄冥却扬起嘴角，“可觉得好些？还会头疼吗？”

“好多了。”

或者说太好了，昨日的种种莫名让人羞赧，她都不信自己能这么拉得下脸，说话那般露骨。

“你何时醒的？”

玄冥轻声回应，“才醒。”

白凌长叹，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不然，昨日那吻着实让他缓不过劲，硬是让人一夜无眠。

“师尊醒了，那徒儿去煮些饺子。”

“好。”

……

不多日，好些弟子聚集在山门。

试剑大会临近，到了众人出发的日子。

除却先前获胜三位，还会带上好些弟子前去观摩。

两人一早收拾着起床，一道赶去山门。

“哟，凌长老还真是守时呢。”月梓霁还记挂着她先前下毒那事，语气自是不善。

白凌笑笑，环视一圈，除却玄冥，萧耀和江晓舟都已赶到，“自然，人都齐了吗？”

“等一下。”月梓霁回望向药峰。

白凌不解，却见已然乘云而来。

“白术？”

也不怪白凌奇怪，药峰事物繁忙，除却偶尔见她出现在主峰，几乎都待在药峰不多动弹。

“本座跟你们一道去。”说罢，急忙解释，“上官砚邀本座前去凌霄宗一叙。正好，整日在药峰上着实无趣，本座意与他交流一二。”

上官砚……

凌霄宗的长老，这些年偶然听闻，几乎全是从白术口中得知消息。

与白术同为医修，不过与传统医修有些不同。他不但医人，制毒更是一绝。

白凌最后一次见他，还是少年时，现下几人都成了各宗长老，确已过了好多年。

“上官砚啊……”月梓霁仰头回忆，又笑着凑到白凌面前，小声调侃，“凌大长老，你可别又惹人不快啦。”

“哼。”白凌侧头，“都到齐了，出发吧。”

白术动身，众弟子紧跟其后。

可身边玄衣却迟迟不动。

白凌问道，“怎么还不走？”

“路途遥远。”玄冥随手抽出件厚实的外衣，披在她肩头，“小心着凉。”

白凌浅笑道，“嗯……”

说罢，便不再多言，上下打量一番，这才跟紧前面的队伍。

“哟哟哟~路途遥远，小心着凉~”

待师侄一走，月梓霁就轻拍她肩头，将那外衣抚了一遍又一遍。

“嗯~”

“发什么疯？”白凌白她一眼，腾云而起。

“走这么快作甚？”月梓霁赶忙跟上，笑眼在她脸上打量，“什么情况啊？小心着凉~”

白凌横她一眼，以示警告，“你莫不是吃错药了？一大早就发疯。”

“是啊，你下的毒。”月梓霁又不甘心问道，“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都没有。”

“没有？那你刚才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