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唯一的弟子,自己又怎能去撩拨他?
或许自己生来血性,虽说在人前一副正经长老模样,但修真界的框框架架,从来都不能框住她分毫。
她将先前那话本从纳戒中拿出。瞅了一眼,随即又将其丢到一侧。
当师尊的怎能与自家弟子不清不楚?
在多数宗门内这都是为人不耻的。
话本可以有,别家师徒也可以有,但要落在自己身上……
绝对不行!
不能因为一时的刺激,毁了彼此。
她在卧房处设下结界,避了外界的声响。
按这些时日与他相处的习性,每每夜里,他都会来送药,挨着她运功,给她驱寒。
她拿出另一话本,卧回床上。
今日不能放他进来……
……
翌日,房门外响了又响。
自己不是设下了结界吗?怎的还有声响?
这些年来,不用急着修炼,自然没了不睡觉,亦或是早起的习性。
她翻了个身,不待磕眼,房门外的声响愈发大声。
刺啦,是结界破碎的声音。
她不耐着掀开棉被,起身,静待那人出现在自己身前。
门外只是个极小的结界,防住一个金丹期错错有余。
至于别的脏东西……
果不其然,随着女人轻笑,一个笑眼的女子探出头来。
“白白~”
迎接她的是一整个飞来的冰锥。
“小白。”月梓霁随手接下,将其捏碎,语气中带着些许震惊,“你是!要谋杀本宫?”
就差再捏一白手帕。
床榻上的人对此并不理会,翻身又睡了回去。
“怎么还赖床啊白白~狐狸会冬眠吗?”
“……”
“今年这么快就到冬天了?”
月自己走到她床边坐下,摇了摇她肩膀,“还是说,师姐身体不适?”
她搬过背对着她的肩膀,动作极轻地着抚上额间,“看来是病了呢……快叫你的乖徒儿抚你去药峰看看,再晚了,怕是救不回来了~”
阴阳怪气。
肩膀被人不断摇晃着,她突然起身,一掌祭出,那人即可将其接下。
“师姐醒啦?”
“能不醒吗?”她没好气瞪她一眼,“你这会儿来又是做什么?”
“你好凶哦,吓着人家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断不会这个时候来寻自己。
对视间,先前的困意全无。瞧着这白发散乱披在肩头,满脸怒气的人,月梓霁一笑。
“是掌门要你来的?”
月梓霁起身,在她房内逛悠。
她摇摇头,在桌前坐下,“不是。”
不是?
竟还将设下的结界破了……
“那是?”
月梓霁高兴着拍拍手,“闲来无事,来找点乐子。”
白凌眼皮跳了跳,想来这人来寻自己也不会是什么要紧事。
瞧她这般散漫行事,显然是来寻自己不痛快的。
看来对她昨日的行径颇为怨恨。
“哼,所以你寻到乐子了吗?”
月梓霁挑眉看她。
呵,乐子在说话。
她转回桌边,桌上鲜少放满了东西。
有一本书,看着像是话本。
抬手将它拿起,封面上赫赫几个大字。
“逆徒又在以下犯上?”
她眯着眼,嗤笑一声,将其翻开几页,“师姐竟爱看这种……桥断?”
白凌一惊,调动灵力与之争抢,奈何对面早有准备,几招过后,紧紧将其护在怀里。
她笑着将话本拿在手中晃动,看着她难得红了脸,笑得更为热烈了。
难得捏住着狐狸的软肋,定要好生戏耍一番,“你抢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你……”
看着自己的爱书在她手上晃来晃去,见她不为所动,就更为过分着将其翻开。
“她一把将自己师尊按在身下,抬手,抚上那潮红的脸庞,虔诚着磕上双眼,轻触那薄唇。身下男子喘着粗气,沉浸在那温润中。待那不安分的手扯开他领口,他恍然从梦中惊醒。霎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扭头躲开她的亲吻,‘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哇哦~师姐。”见人黑着一张脸,她不敢再念,只能将话本合上,“好……”
“东西……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师姐。”
“你……”
她急忙出声打断,“师姐放心!你的小秘密,师妹我不会说出去的。”
随即,她撤头,又看向桌面。
桌上似乎并非这一话本,压着的还压了副画像。
“玄冥小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