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是有什么不满吗?”
这呆子,总在鸡同鸭讲。
“你把它给本座。”
“哦好。”
白凌半卧着接过,这玩意儿离开玄冥的指尖,就黯淡了几分。
“果真是摔坏了吗?”
“……”
许是儿时没人相伴,呆了些很正常。
“你……”
“怎么了,师尊?”
算了。
“无事。”
他这么呆,能知道什么?
“行了,你快些回去。”
待那人离开,她再度朝着龙眼注入灵力。
还是没有反应。
但龙眼方才的确是亮了许多。
在山下也是,想来,先前在山下,那天雷定然是因她手握龙眼,才直直降下。
这天道莫不是将她认错了不成?
嘴角一勾,倒是有趣的很。
……玄冥回到房内,心中那股悸动才得以平息。
近日是怎么了?总是这般……
他在桌上摸了口水,放下水杯,窗口似乎有什么在瞧他。
“阿芸?”
那红狐狸翻窗进来,坐在他的身旁。
看着狐狸,总是会想起师尊倒在自己臂弯中的模样……
“怎么了?”
那红狐只是定定看着他,并未开口。
看得他莫名心慌。
这也不是个事儿,玄冥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打破这般沉寂。
阿芸幽幽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和些许他看不懂的神情。
“你方才……抱了个什么回来?”
“……”
此话一出,屋里再度陷入沉默。
他隐隐觉得,师尊对自己的狐狸模样似乎有些敏感,他若是说出去,会不会惹人不快?
“没什么?”
“我看见了。”
“……看见什么?”
“长老是不是趴你怀里了?”
“……”
感觉是瞒不过了。
“嗯,怎么了?”
“长老为什么会在你怀里?还是这般模样?”
他不知道啊,他下了个山,顺势度了个劫,然后……
然后师尊就变成狐狸模样了。
他在山下就想问来着。
可师尊那事似乎是生气了。
这回玉尘峰不久,竟然忘了问这事了。
终究是怪那不知所起的悸动。
他一顿,莫非……师尊现出真身,与自己有关,所以才会这般生气?
可他当时在渡劫,什么也没干,就算是平时,也没这般本事让师尊变回真身啊。
“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阿芸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现在脑海一片混乱,略显慌乱回头看去。
火红狐狸瞪着一双大眼睛,似是探究,又像是审视。
“没什么。”
他起身,推门而去。
“喂,你去哪啊?什么叫没什么?”
他还能去哪?不过是想不明白,要问个明白罢了。
他步伐急促,走到那人房门前,敲了敲。
“师尊,师尊你睡了吗?”
“咳咳……”
怎么又咳嗽了?
他心下一紧,“师尊,我进来了。”
他推门进去,里边的人半撑着身子,去够床边的水杯。
“师尊,我来!”
怕她将水杯碰倒,他两步并做一步,半跪在床边,将床头的水杯递给她。
杯身有些冰凉,他贴心将灵力覆了上去。
“师尊,这样能缓和些。”
“咳咳……谢谢。”
见着那人穿着单薄的里衣,双手捂着水杯,仰起纤细的脖颈,一口一口将那温水喝了下去。
他默默别过头去。
“唔……咳咳!”
那咳嗽声再度响起,比起先前还激烈了些。
“师尊!”
“是呛着了吗?”
情急之下,他坐到了床沿上,手环过,拍着白凌的后背,帮她顺气。
“师尊,慢些。”
半晌,白凌才喘着气,缓了过来。
眼角咳得都有些红了……
见人要放下水杯,他又伸手去接。
无意间,碰到那人的指尖。
不凉,甚至有些热了。
!
难道说又染风寒了?
他都忘了,师尊下山前,病了一回。
都怪他,当时师尊要下山时,就应该将人拦住。
瞧着床上人虚弱的模样,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急忙去熬了药,端回来时,那人已然烧糊涂了,昏昏沉沉倒在床上。
“师尊,我扶你起来喝药。”
可无论他如何用力,那人像是无骨一般,怎么也不肯离开床铺。
“冷……”
竟是冷吗?
他握住那只手,分明是烫的。
“喝了药就好了,师尊。”
迷糊间,床上的人只是抬眼看了眼他手中的汤药,随后更是紧了紧被子,不愿起身。
“不喝。”
像是小孩子耍性子。
这下让人吃药似乎变得更为困难了。
“师尊,喝了会好些。”
见人还是没有反应,他无奈放下手中药碗,又往里边坐了坐,环住白凌肩膀,双手轻轻用力,将人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