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就去做,此番过来,不过是想提醒你多留个心眼,现在也无事了,你不必在我这儿耗着。”
只见对面那人嘴角一翘,一缕灵力顺着指尖往窗外飞去。
“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一道传音罢了。”
……
“师兄,这儿真是吃饭的地儿吗?”
“是啊,怎么了?”
他们推开一个包间,一女子将一些菜品端上。
待那女子出去后,玄冥缓缓开口,“可外边好吵。”
“人心爱美,看美人唱歌跳舞,心之所向嘛。”
见着那人木着,对此事丝毫不感兴趣,萧耀也不敢再多提这事,“哎没事,这里的菜品很好吃的,咱就吃饭,不做别的。”
“那你还想做些什么?”
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气。
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那人扯了扯嘴角,硬生生从喉咙中挤出他的名字。
“萧耀,你真是本座的乖徒儿……”
他瞳孔一缩,从凳子上窜起来,拿着佩剑往窗外冲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只见萧耀将佩剑丢出,脚尖轻盈一点,半个脑袋逃离了这间屋子。
随后……
便被钟长老一手抓了回来,在地上重重一摔。
“啊师尊,师尊,徒儿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一到习剑的时间就消失不见,将那几个问了个遍才知你下山赚钱去了。”
“是啊师尊,我也是想补贴补贴生活,帮师尊减轻些负担嘛。”
“你就是这么赚钱的?在这酒楼里?”
那灵力将他压在地上无法动弹,萧耀冷汗直流,还能动作的那只手不停敲打着地板,试图让他那愤怒的师尊冷静些。
“师尊,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徒儿还真是上道啊,看来以后峰上也不愁吃穿了。”
钟长老走近,刚想对着那人来一巴掌,底下的人紧闭双眼大叫起来。
“师尊!师尊!别打我,给我留点面子,玄冥还在呢!”
钟沐之回头,瞧着一旁那换了身新的人一言不发,端坐着眼睛看向别处。
难怪了,会传音让他来山下抓人。
“你师尊呢?”
玄冥摇摇头,“不知,师尊现下应当是在跟熟人叙旧。”
钟沐之点点头,这小家伙估计是真不知道,至于他那师尊,能知道他们的动向,定也不会在太远的地方。
这样想着,果不其然,一会儿,那人便敲了门走了进来。
“萧师侄……”她推开门,略带一丝惊讶,“这是怎了?怎么趴在地上?”
“师叔……呜呜,师叔,你要为你师侄做主啊……”
萧耀哭喊着爬过去,急忙去抱那人大腿。
“怎么了,不哭啊,受什么委屈了,没事啊。”
“师叔……师尊他,”他抬眼看了一眼坐在旁边面色铁青的人,一时百感交集,“呜呜呜……不说了,无事……”
白凌眉头微皱将人扶起,语重心长看向自家师兄。
“师兄啊,虽说萧师侄的确是不该来这地方,但动手打孩子,总归是不对的。”
“不是,”钟沐之觉得浑身不得劲,“难道不是师妹你……”
“对,是我。”她叹了口气。
“是我让萧师侄来我这打些零碎工,可也是为了让孩子手头富裕些不是。”
“……”
玄冥在一旁坐着,生怕这风波会波及到自己。
他在一旁观察着,猛然间,他觉得师尊的视线若有若无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吓得他将脊背又直了直。
只是,那人也只是瞧他一眼,也并未将话头转到他身上。
只见白凌将地上那人轻轻扶起,带到桌边。
“师兄莫要生气了,”她试着平息那人的怒火,转而又去安抚萧耀,“没事啊,回去跟师尊好好认个错,日后这种地方就别来了,好吗?”
说着,她又盯了眼一边的玄冥,视线交错后,又假装无意转过头去。
“嗯嗯……师叔真好……”
玄冥不敢放松,直直盯着眼前的酒杯。
他总觉得,这些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师兄,你觉得这样如何?”
“……”
还能如何,还能拆了自家师妹的台不成。
见钟沐之没有说话,随即白凌便将萧耀拉上了桌、
“来都来了,自然没有什么都不做的道理。”
她清了清嗓子,“这次就先放过你俩,喝点酒也无妨。”
“只是,”她浅浅一笑,“若是还有下次……”
她笑意不达眼底,那两只鹌鹑一抖,急忙点头。
“嗯。”
她满意点头,端起酒杯碰了碰钟沐之前边的杯子。
“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