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人是注重邻里乡村的和气,但不包括对畜生容忍,有人家许知青的作证,这年贯祖就是个畜生,他们冷眼相望不做劝架的活计,也是看不惯这种畜生快活。
大队长发言:“好了好了,建国啊,别打了,再打下去对玲苑名声也不好。”
“你们在干啥?”
正当村民们听从大队长吩咐将人拉开后,人群中挤进去一个老妇人,年志强惊喜连连,“娘,您总算来了。”
只见老妇人看到自己唯一的孙子被打得血流满面,被吓得惊魂失措,“唉唉,谁打的,是谁打的!俺的乖孙啊。”
她抹了一把眼泪,年志强搀扶住她,也抹起眼泪,“唉,不怪大哥和玲苑,只怪贯祖实在太不像话了。”
老妇人一听是自己大儿子和大孙女打的,脸色大变,拿起手中拐杖就往大儿子小腿上狠狠砸去,瞧她这样子,不像是刚来时有气无力的模样。
“好你个混账,竟敢对俺乖孙动手,乖孙别怕,奶这就给你做主。”
年建国闷声受了自己娘一棍,娘还刚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知道自己唯一孙子被他打了,肯定会生气的。
但年玲苑却不这么想,她看向老妇人的眼神满是凌厉,就算年志强过来时,她都没这么生气过。
原身一家子遭受的祸事,跟这老妇人的偏心离不开任何关系!
老妇人平生有三子一女,对二儿子和三儿子极尽偏袒,只将大儿子当成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在孙子欺辱孙女这事发生后,还特地跟老二老三串通,瞒着老大,就说是原身被流氓侮辱了。
后来流氓自然是抓不到,原身尸体发现在河里,在老大一家痛不欲生时,让老大夫妻将侄子当成亲儿子抚养,说是将来给养老。
可实则不然,在吃尽原身一家子资源后,转身将老大夫妻抛在农村老无所依过完一生,在故事的最后,几人还笑原身故意勾引贯祖,贱蹄子丧命不足为惜。
“奶,你又偏心二叔了,你明知道贯祖想欺负我,还打我爹,你想替谁做主啊?”
年玲苑不信晚了这么久出现的老妇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爹和年志强过来时什么事都明了了。
老妇人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偏心啥了?来个人给俺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年建国拉了拉自己女儿,“爹会为你做主的,奶刚来,确实不知发生何事了。”
大队长上前一五一十说清楚事情来龙去脉,老妇人听了知道跟自己刚了解时的情况不一样,眼下是所有人都认定贯祖不怀好意,心道老大一家真是不识好歹。
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向老大,“建国啊,娘就这一个孙子,贯祖将来还得给娘养老送终,你就行行好,看在娘面子上当这事没发生过好吗?贯祖这还小,可不能蹲大牢,况且玲苑这不是好好的吗。”
村民们震惊地看着老妇人冠冕堂皇说出这等不要脸的话,他们知道年家老婶子偏心老二老三一家,还尤其偏袒有儿子的老二家,可平时看老大一家子总是乐呵呵的,以为不算事。
可当着所有人的面,老婶子还这么说,这心得多偏啊。
年建国同样不可置信看着自己娘,“娘,你孙女差点受人欺负了啊。”
“俺知道,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玲苑还好好的,辉儿被你打成这样,也算是出气了。”
老妇人往手掌上吐了一口唾沫,心疼地往孙子脸上的伤抹去。
果然这家子的不要脸是跟老妇人学的,年玲苑冷哼一声,不再跟他们说道理。
她从地上的背篓里拿出一把柴刀,往自己脖子上一勒,眼泪适时流出,“爹娘,我不活了,凭什么我这个受害者还得顾忌凶手被打成什么样。”
她一边哭着一边远离这些人,往河边慢慢退去。
年建国江春芳两人大惊失色,“女儿别冲动,别冲动!别为那种畜生做傻事。”
在这一刻,原本为亲娘偏心震惊的年建国再也顾及不了亲娘了,他满心怨恨地想,他的女儿差点受辱,还被连累自杀,凭什么二弟他们还平安无事!
仿佛冲破了某种禁锢,他脑子里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是他女儿死了,他要他们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