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实在想不起来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小朋友,我或许应该给你一个提醒,我叫舒琅,这是我的名字,也是你日后需要记住的名字。”舒琅……贾岩摇了摇头,可她还是想不起来,“记不起来了吗?也没关系,在记忆这一层面,我还是擅长些许的。”她将手轻柔地放在了贾岩的头顶,霎时间,她们二人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旷野。
“你……”贾岩愣在了那里,很明显,她不是什么正常人。“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舒琅,最初勃朗蒂的躯体,亦是一位神明,这些话在你听来,会不会觉得有些荒诞?”她温柔地微笑着,一点接着一点的引导着她往后面的事情谈起。“是你就不会,我没有听人讲事情的习惯,如果你想,随你,我先走了。”而当她想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定在了那里,“……看来你并不愿意放过我,许是因为这样,我会活不过今天,倘若你要问,我只回答三个问题。”
舒琅点了点头,紧随其后便是第一个问题。“第一个问题,你对于如今生活的现状,是否满意。”这句话原本应该是疑问句,但是被舒琅的语气硬生生地压成了陈述句。“满意?兴许吧,但你想要的答案,在我看来有些假,所以,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舒琅既而微笑着,向她伸出手。“但你没得选,小朋友。”可恶……老女人……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出来了无数个外号,但始终没有说出口。
“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你对于生活的现状,是否满意,无论是答案,还是过程,我都需要知道。”她掐住了贾岩的脸,试图从她嘴里听出来些许。“我说了,我可以不回答,要么就现在立刻把我弄死,或者折磨我,而不是现在这样,只是一个劲的问问题,好像不太符合你目前的行径。”舒琅思考片刻,松开了掐住贾岩脸的那只手。“好啊,那就不回答,毕竟,有的时候,不回答,不作为也是一种做法。”
看来这个问题能够糊弄过去了。“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愿意从氧化且腐朽,且没有任何美好和希望的世界之中清醒过来。”还是硬生生地被压成了疑问句。“……太宰治?”这种对世界的描述她只见过一个作家这样写过,“老实说我只认识他写的几本书,我基本没什么评价,倘若让我来选,我可能会将这个腐朽的世界继续待下去,你也说过,我没得选。”
“小朋友,你的确没得选,不过你还是有选择的,在氧化且腐朽的世界中醒来,还是永远与黑暗作伴,我相信你的选择。”舒琅还是一脸微笑地看向贾岩,原本伸出手的手向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并引导着眼前的人,与其十指相扣,“但你依旧拥有可以改变一切的能力,试着乐观些,不是什么坏事的。”她正说着,牵着她来到了一处湖泊面前,让她试着触碰湖水。
……贾岩淡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俯身触碰着,冰凉的手感,很是爽快。“……我拒绝回答。”显然她并不想回答第二个问题。“但你刚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事不过三,你清楚的。”“我说了,我拒绝回答。”贾岩烦躁地扯着舒琅牵着自己的手,但是被强硬地拉了过来。“我还是那句话,小朋友,你没得选。”
“我基本没什么能够回答你的,神明从人类上索取的东西,远比人类从神明身上索取的少,甚至是没有。你是神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无从考量,但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她最终叹了口气,看着自己被扯过去的半边身子,“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我有,那就是分情况,倘若还有重要的人,我也许会为此停留,但不会超过我的寿命,但如果只剩我一个,我会选择从这个世界中醒来。”
舒琅依旧温柔地微笑着,她将手放了下来,俯身,看向坐在地上的贾岩,再次向她伸出了手。“到第三个问题了吧,除了这个问题以外的任何事情,都别问我。”舒琅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展开了第三个问题,很简单,但也很复杂。“你,还会做梦吗?”
做梦?“以前会,因为靠着这个来灵感,如果你要问我是否会梦见那些因我死去的人,深爱着我的,憎恨着我的人,甚至是更多的人,我的答案可能不会让你满意,因为我梦见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清楚会有多少。”舒琅摇了摇头,而就在她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贾岩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只有一个问题。
“舒琅,你想知道,鸟为什么会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