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修面容惨淡,抬起手覆盖在他脸上,帮他闭上了双眸:“吕禾,你的悲惨命运,结束了……”
……
冷寒十点燃了火折子,沈长修起身一扭头,有些诧异:“你……不阻止我?这里毕竟是你们锦衣卫的——”
“你都答应了他,我怎好让你食言!”冷寒十满脸笃定一副郑重其事神色。
沈长修见他如此,冷不丁有些发怵,抬起手撩了撩发丝,哂笑一声:“呃……你这会不会有点……过度宠溺了!”
“啊?!”冷寒十有些莫名,忍不住凑过来低声询问一二,”那这是好?还是不好啊?!”
沈长修忍俊不禁,噗嗤一笑:“傻样!”随即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将这间黑黢黢的堂屋一点点燃。
不消片刻,火势迅猛,整个房子陷入火海中。
……
沈长修望着这片灼热,满眼唏嘘。
冷寒十将沈长修拥入怀里,火光映亮他们彼此的眼眸。
沈长修靠在他的胸口上,满腹感慨:“白小碗的一生……唉!终究化成灰,随风而逝了!”
冷寒十叹道:“是啊,也是造化弄人!”
……
半晌,沈长修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噤若寒蝉小声道:“别这么明目张胆,万一被人瞧见!”
冷寒十却不管不顾再次将沈长修勾腰勾进怀里,嘴角一牵,霸气道:“怕什么,我早就安排人在外面守着,并嘱咐,”随即俯身,在他耳边磁性低音炮爆发,“不!得!靠!近!”
沈长修当即升起一脸小得意,反手搂住他的腰,如痴如醉打量着一身华服的冷寒十:“呵呵,好一个不得靠近啊!冷指挥使,你这一身锦衣简直太让人心动了,妥妥的制服诱惑啊。”
冷寒十一脸傲娇,明知故问:“是嘛!我怎么没觉得!”
二人注视着彼此的眸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愈发灼热起来。
沈长修咽了咽口水,暂时将内心的浴火压下去,他嘱咐道:“以后天天穿给我看!”
冷寒十斩钉截铁:“好!不过,嘿嘿,得看到内人得帮我穿,这锦衣穿起来太过繁琐了。”
沈长修好爽到道:“放心放心,本内子不禁负责帮你穿,主要负责……嘻嘻,帮你脱!!!”
“哈哈哈……”
……
“走吧,后面的事还没结束,等着咱们出场呢!”
“好!咱们夫唱夫随,奉陪到底!”
~
东厂昭狱塔。
塔前广场上,末峦,沈长修隔开了一段距离,默默的相视一笑。
随即安静守在那里,等待。
半晌,凤耳将妙真人从昭狱塔底押了出来。
妙真人重见天日。
一身白色松散袍衫,配着他长年不见日光发白的肌肤,愈发白净。
他仰头看着头顶的太阳,应激一般眯起双眸,连忙抬起手挡在上面:“嚯,真刺眼!”
沈长修守在那里双手插胸前,看到妙真人的那一瞬间,忍不住腹诽:哎,他竟然是沈长修的生父?呵呵,神者真是导演了一场好戏啊。
神者你是个什么神我不知道,但我猜一定是掌管编剧的神!嘻嘻。
正想着,那末峦几步凑过来,低声:“那他,就交给神者了。”
沈长修收回思绪,点点头:“好。放心,我一定好好用他。”
随即,沈长修走去妙真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