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不能信。何况以他的个性，就算崇拜我，也会继续背后使绊，当面捅刀。”炎渊催促，“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付灵瑶不是很想趟这趟浑水：“我不答应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炎渊理所当然地回答：“按原计划，把你绑起来，压上喜堂。”

“那还问我干嘛？”付灵瑶撇嘴，“我答应就是了。”

“很好，有你同行，一路总算不孤单。事不宜迟，趁魔尊还未完全消化力量，我们尽早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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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付灵瑶随炎渊来到魔尊宫殿。

这里比炎渊的地盘更靠近魔心，天空愈发阴沉，即使正午也昏暗得如同夏日暴雨将至。地面由纯粹的黑色石块组成，幸亏坐他的魔物前行，若靠人脚步行，估计很快就被划出伤口。

全黑宫殿盖得又高又窄，压得她心中滞闷，仿佛一口气憋在心中，吐不出来。

付灵瑶悄悄问身边魔王：“等会儿我用什么面貌面对魔尊比较合适？”

“既然是我抢来的人类，低头做娇羞状即可。”

这话说得正和她心意，她今天为显隆重，从存放在他那边的嫁妆中挑了一座特别显眼又特别沉的头冠。既然他这么说了，她自然乐得低头，靠身体帮她分担头冠的力量。

两人在宫殿外等待了片刻，大殿门自动敞开。

一个阴沉的声音钻入付灵瑶耳朵：“进来吧。”

炎渊跨步迈入大殿，付灵瑶随他脚步前行，按照吩咐，努力扮演胆怯胆小又无措的人类。

“参见父王。”

走近了听，这声音不仅阴沉，还透着体力不支：“这就是你准备娶的人类？如此没有礼数，见我也不知道行礼。”

哇，一上来就开始找茬。

付灵瑶正准备跪下，炎渊拉住她胳膊，制止了她的行动：“还请父王恕罪，她被我施了法术，无法说话也不能随意动弹。”

“听起来你还没有驯服她。”魔尊戒备地问，“为何急于成婚？”

“父王上次说的没错，我确实该把精力从修炼中挪开，多关注些俗务。正巧之前见过她，还挺喜欢，知好色则慕少艾，想娶她为妻。”炎渊搂住付灵瑶肩膀，“趁此机会把人带来，给您瞅瞅。”

魔尊没有回应，即使看不到表情，付灵瑶也能感受到他审视自己的视线。

炎渊语气愈加轻松：“您在我的年纪已经有了三哥，我准备努把力，先跟她生一个玩玩。女的都一样，有了孩子自然顺从。”

魔族培育后代，父亲至少损失三分之一功力。炎渊这么说便是在主动向魔尊示弱，保证遵从他的命令。做为回馈，魔尊也该做出相当一段长时间不动炎渊的承诺。

话虽这么说，付灵瑶没觉得魔尊会承诺，承诺了也不信他会遵守。

良久之后，魔尊打破了压抑到差点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呵呵，你说的对。让她抬起头。”

炎渊托起付灵瑶下巴，又迅速撤下，付灵瑶顺势继续低眉顺从。

一股巨大的吸力抓住了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抓到了魔尊面前，强迫她抬头。

她终于看清了魔尊的模样，一个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无比健壮有力，现在却因虚弱猜忌一切身边人又阴郁的干瘪老人。

“你的味道……”

付灵瑶又被拉近了一些，魔尊在她身上四处嗅闻，不时捏她四肢和肩膀的骨头。

当她快要忍不住心中恶心之意，准备做出反应时，魔尊终于向后靠去：“没想到除了炎渊和炽桀，又出现了一个我的孩子。”

我？可不可以不要用这么密集的信息轰炸，我刚接受原身是个人类与魔族混血的事实，现在又来个她是魔尊的女儿？？

付灵瑶无语。

片刻后，炎渊率先做出了反应，上前拱手：“恭喜父王又寻回了一位血脉。还请父王明示她的母亲，我好昭示天下。”

“记不太清了，应该是那几年间来的一个贵族女人。藏书阁有记录，自己查。”魔尊揉太阳穴，“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炎渊拉着呆若木鸡的付灵瑶到了藏书阁，很快手侧出现一卷无限长的竹简，自动翻转不停。

“找到了，按照你的年纪，那几年唯一来魔域的贵族叫沐玉岚，玉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