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至少得有一个有天帝血脉的贵族。”沐觅风回想自己看过的资料,“离我们最近的贵族……西川长府。”
“那就打到西川城去,把他抓出来再说。”付鸿音插入,语气虚弱但坚定。
“你尽快养好身体,玉州兵马随你调动。”沐觅风下定决心,“我不善掌兵,便在后方支援。”
“好,多谢了。”
-------------------------------------
阴冷的空气如寒夜月光,将付灵瑶层层包裹,冻得她不停哆嗦,试图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
终于,她摸到了一只火烫的大手,不由自主地向上攀延,将整条胳膊抱入怀中,用全身贴紧。
“好冷啊,桃枝,让人给火盆再添点炭火吧。”
付灵瑶迷迷糊糊说完,骤然意识到不对。
自己不是被掳走了?
她睁开双眼,炎渊充斥着她整个视野。低头一看,她正抱着他的胳膊。
付灵瑶迅速把怀中之物扔掉,左右打量周围环境。
自己躺的地方怎么这么眼熟?一个长方形盒子,内壁上布满了精致的壁画。
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刚穿书的时候躺着的棺材吗?!
身体依旧虚弱无力,心脏砰砰直跳,她努力撑起上半身,坐直。
四周仍然晃动着白幡,只不过执白幡和其他物品的换成了魔族。前面拉车的跟炎渊的魔物很像,体型却小了很多。
她掀起长裤,果然左脚腕上锁了一根手指粗的沉重铁链,链条环环相扣,延申到了炎渊腰带上。
钥匙,找找看,钥匙在哪里?付灵瑶左右四处张望,没有发现钥匙的踪影。
她发觉,自己从醒来到现在,搞出了那么多动静,周围的魔族完全没有管,连头都不动一下。
她观察自己身侧的炎渊。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依旧没好好穿衣服,连刚才战场上穿的铠甲都脱了。上半身赤|裸,露出健壮的肌肉,下半身只用布料随便裹了裹。
钥匙会不会被他压着?付灵瑶纠结了半天,还是试探性地推了他一下。
“你再动,我会忍不住。”
付灵瑶被他骤然发声吓了一跳,赶快收手,后背贴紧棺材壁。
她看到炎渊睁开眼睛,朝自己伸出手,一番天翻地覆之后,她被压在了他身下。
炎渊一只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将它们举过她头顶,另一只手在她耳侧和脸颊交界处用指腹摩擦:“怎么不继续动了?真是不解风情。”
谁要解你的风情啊?付灵瑶将头偏向一侧,不看他。
“你现在是我的俘虏,生死在我一念,还不来讨好我。”炎渊左右瞟了眼,调笑道,“害羞了?这里被我下了禁制,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
付灵瑶挣扎着想把他压在手腕上的手推开,没成功:“要杀要剐随你便,我才不会为了活下去讨好你。”
“我可舍不得杀你,还没玩够呢。”
付灵瑶转头怒视他:“你什么意思?”
炎渊用膝盖撬开她双腿,将一条腿插入她两腿之间,语气轻浮:“你说呢?”
付灵瑶猛地抬起膝盖,试图袭击他的关键部位,却被他轻易地用另一条腿摁住。
两人现在的姿势看起来无比亲密,暧昧氛围在棺材中弥漫。
付灵瑶心中的恐惧转化为无限的英勇,就好像惧怕毒蚊子的人突然暴起,试图灭掉眼前一切长腿昆虫。
她尽全力将炎渊推开,寻找一切空隙,给眼前人重重一拳。炎渊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应对她毫无章法的袭击,时间长了,终于找到空隙,一把将她推倒。
两人又恢复到了原先的姿势,只是各自都气喘吁吁。
炎渊重重咬住付灵瑶耳垂,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从牙缝漏出声音:“你逃不掉了。”
“休想让我屈服!”
炎渊抬头,盯着付灵瑶的脸,试图用残忍的话语击破她的心防:“太可怜了。
堂堂一国公主,一城之主。没有斋戒沐浴,没有祭告天地,没有亲朋相贺,就在这荒郊野地完成了新婚仪式。对象还是你最不耻的,誓要从人世驱逐的魔族。
想想我都替你觉得悲惨,是不是很有以死明志的冲动?”
付灵瑶停下动作,不再挣扎,躺平。
“怎么不挣扎了?认命了?”
“反正打不过你,随便吧。全当被狗咬了一口。”
炎渊不可思议地逼视她:“别以为这么说,便会放过你。”
“新婚仪式算什么。你也说了,我是堂堂公主,一城之主,将来还有可能是国主。等我回去了,想办多少次新婚仪式就能办多少次新婚仪式,想换几次对象就换几次对象,谁会在乎。”付灵瑶故意用色眯眯的眼神舔了炎渊浑身的肌肉一遍,“这次就当我不付钱,白嫖你,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