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袁南承从狱中顺利被释放的消息传回霍府。
刘燕平听闻后立马定了回平江的马车,袁舒兰在下人嘴里得知母亲要走后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从哪日在花园中的小亭下遇到白小娘到现在整整五日了,她没有踏出过房门,吃斋诵经两日算是终于听见一件好事了。
筱芸将她从席垫上扶起,袁舒兰问道,“这两日老爷可有询问过我?”
筱芸缓缓摇头,眼神沉着,“奴婢给白小娘下药后,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老爷在寸步不离的守着。”
袁舒兰意味深长看了眼筱芸,筱芸抿唇颔首不再多说一句。
“她突然病倒了,我作为大房应该去看她,给我梳妆去二房瞧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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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尧刚从医馆回来,查明了暗器的上的毒药,是鹤丹毒,医师说但凡伤口站上一点人都会没命,此毒在全京城是禁止的,就连制毒中所需的鹤丹草也是极为罕见。
两把暗器相同,一把在酒楼一把在霍府,都出自弘堂,如若都是同一人所为第一次想要杀他为何没有在暗器上下毒。
此处有疑点。
苏苏从院外走来,看见霍尧回来了,桌上摆着两个暗器,她上前问道,“可查得有些进展了?”
“查到是鹤丹毒。”
听到这三个字苏苏控制不住的后怕,“鹤丹毒,此毒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没命。”
霍尧点头。
“医师也是这样说的。”
他顿了片刻问,“你知道鹤丹毒这种毒?”
苏苏犹豫想了下没有隐瞒,“我在书上看到过,鹤丹毒是取黑蝎的毒加鹤丹草炼制的,但鹤丹草只在史书上有记载过,自然中十分罕见,没想到竟然真的能制这种毒。”
她顿了顿猛然道,“会不会有人在自己培育鹤丹草来制毒?”
霍尧眸色晦暗下来。
十分罕见……京城也是严禁,谁敢培育这种草来取他的命,他一个别人眼里的废物用得着费尽心思来杀他吗?他又不是太子。
苏苏嘟哝着想:“你究竟惹了谁啊?按理说霍家只有你一个儿子,没有争夺爵位的必要,况且你还只是个成日里逛窑子的花花公子啊,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在所有人看来就是脑子没脑子的笨……”
一双阴冷冷的眼神朝苏苏直愣愣的飘来。
苏苏赶紧住嘴,“啊,我忘记你还在这里了,抱歉,伤害到你了吧?”
霍尧眯眸抱着双臂,“小爷在你眼里这就是这不堪入目的形象?”
苏苏尴尬咧嘴,“你不还有这张能惊天动地的脸嘛,智商什么的不需要。”
这简直是杀人诛心啊,霍尧一点没觉得安慰,原来姜苏苏真把他当成个喜欢逛窑子的笨蛋纨绔。
这算他伪装的成功还是悲哀。
云蝶一脸慌张地跑进来正准备要说话时,看见霍尧在没敢禀告。霍尧看出云蝶这表情是忌惮他在这里,他起身摆了摆手,“罢了,小爷出府去遛弯儿,继续去当个笨蛋纨绔。”
他前脚还没跨出门栏,苏苏在身后担心道,“霍尧你的腿伤还没彻底好,你不要玩儿太过了。”
霍尧猛地停住脚转身,气堵的说:“你真觉得我是去逛窑子的?”
苏苏淡淡抿了唇,淡然的表情落在霍尧眼里,他都快气郁不畅了,“我这不给你们腾空间谈话呢嘛,真笨。”
话落转身就走了,方才是的话中带了点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把苏苏听得有些莫名了。
“我这不是关心他呢嘛,怎么这么生气?男人真难懂。”
霍尧走后,云蝶赶忙禀报,“小姐,姜家出事了,老爷他说夫人非要让三皇子上门提亲才肯同意,让你赶紧回去劝劝夫人,让夫人别把事情给闹大了。”
苏苏震惊:“三皇子?这……母亲是疯了嘛,姜家只是个小小的布商啊。”
她焦头烂额地带着云蝶出门,文妈妈听闻后也赶紧赶来跟着回去,三人还没出霍府大门,三辆黑马车赫然在霍府前停下。
从上面下来的人,一身锦衣华服看上去就知身份不凡,他的剑眉长的凌冽,叱咤风云的风华之度。
他们打了个照面,此人身旁的佣人高言厉声道,“见到大皇子还不跪下参见?”
苏苏看得怔愣了一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连忙颔首行礼,“参见大皇子。”
大皇子怎么会亲自上门了?他是来找霍尧的吗?
赵子光笑着说道,“据我所知霍家只有一个儿子,所以你一定不是霍尧的妹妹,而是他的妻子,本宫没有猜错吧?”
苏苏不知道霍家和大皇子的关系如何,怕说错话,低着头谨慎点了点头。给
赵子光身旁的佣人急不可耐地想要斥责什么,被赵子光抬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