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嗅着陈理的腺体，信息素的味道微不可察的，他甚至无法辨别陈理的信息素究竟是什么味道，那些自以为是的“标记”没有生效。

急促而没有规律的气息扑在陈理后颈上，信息素的气味酸得有些发苦，浓郁到将空气都挤压干净。

陈理整个人都被死死禁锢在宋昭远怀里，隔着棉质的睡衣都能感受到alpha远高于常人的火热体温，烧得他脸也跟着热了起来。

陈理有些害怕。

肩膀止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他谨慎地试探，“……你要咬一下我的腺体吗？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虽然这个月腺体已经被咬过一次了，但此刻他并不介意宋昭远再咬一次，即使真的很痛。

下一秒，陈理就察觉到肩膀上的衣服欻地被拉开，一阵凉意包裹上去，随后又很快被尖锐的疼痛取代。

陈理忍不住地嘶了一声。

宋昭远松开齿关，低头看，光洁的皮肤留下一圈深刻的整齐牙印，渗出细微的血丝。

活该。宋昭远恨恨地想。陈理应得的。

陈理已经做好腺体被咬的准备，但没想到宋昭远咬了自己肩膀，显而易见，咬肩膀肯定是不能缓解发情热的。

陈理实在不理解，刚想问宋昭远为什么不咬腺体，他刚想开口，嘴又被咬了。

……好吧。不问了。

宋昭远这么做也许有他的道理，虽然大部分时间宋昭远都不讲道理。

几分钟过后，宋昭远终于松开了他。

陈理憋得慌，睁开眼睛，狠狠地呼吸了两口空气，看到宋昭远盯着自己看，他眼球里有过于明显的红血丝，眼皮也透出一股薄红来。

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对视着。

陈理伸出手，把宋昭远脸上的泪痕给擦干净，说对不起。

宋昭远只是抽了一下鼻子，还是没有说话，安静地看过来。

察觉到宋昭远的手掐着自己的大腿，陈理臊得慌，想要推开，又死活推不开。

他的抵抗引起了宋昭远极大不满，惹得宋昭远眉头紧锁，终于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你别乱动。”

宋昭远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陈理瞄了他的脸色，没敢再动了。

宋昭远越发得寸进尺起来。

一股电流顺着脊椎蜿蜒而上，窜进神经又迅速发散到四肢百骸，陈理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

次日。

陈理醒过来的时候盯着天花板呆了片刻，这不是他的房间。

片刻后，他反应了过来。

扭头一看，原本睡一边的宋昭远不见了。

大腿有点疼，陈理极其缓慢地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入目是光溜溜的大腿，他下半身什么都没穿。

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有一颗不见了，有一颗是解开的。

陈理脸皮一热，嘴巴半天合不上。

没过一会儿，他一抬眼，就看到宋昭远走进来了。

陈理还维持着掀被子的姿势，看到宋昭远走过来，迅速把被子盖上。

宋昭远一脸的云淡风轻，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助听器，给他戴上去，才开口说话。

“被子掀开。”

世界的声响再次进入到陈理耳中，像是从无声梦境中苏醒过来。

听到宋昭远的话，陈理努了努嘴，“……不好吧。”

“那你就光着屁股出去。”

“……不要。”

在宋昭远太吓人的目光下，陈理抛弃了自己的羞耻心，把被子掀开了。

宋昭远盯着陈理的大腿上过于引人注目的淤痕看了片刻，面无表情地给陈理套上内裤。

“抬腿。”

陈理哦一声，老实配合。

“另一边。”

陈理把另一边腿也抬起来。

宋昭远又给陈理换上新的睡裤和睡衣，整个过程，陈理异常地配合。

“你去我房间拿的吗？”

宋昭远嗯地一下。

“可是内裤不是我的，我原来的内裤呢？”

宋昭远神情一顿，“……丢了。”

陈理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丢啊？”

“我们家缺你一条内裤？”宋昭远失去耐心。

陈理呆住，无措地看着宋昭远，话也不是这么说，就是觉得没有必要。

宋昭远的洁癖怎么发挥到他的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