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无奈的从沙发上起来,轻轻动了动发痛的胳膊,叹了一口气:“不和你争了,收拾一下这里,我晚点请家政过来洗沙发垫。”
谢惟灼笑着答应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走过去收拾遗落在沙发上的纱布。
凌酒见他这样,纵使有什么话也堵在了喉咙里。
略显凌乱的沙发似乎在暗示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凌酒感觉头也跟着疼了起来。
这样下去不行,谢惟灼在这方面没有任何边界感,逮到机会就一顿输出,如同发情的动物,饶觉得自己定力再强,也不可否认前两次的差点沦陷。
他看着在自己旁边走来走去的谢惟灼,对方见和他对视上,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吓的凌酒鸡皮疙瘩都起来。
这简直是开屏的花孔雀!
“嗯…那个…谢惟灼。”
“怎么了?胳膊又疼了吗?”
谢惟灼刚换完垃圾袋,听到凌酒突然叫他,以为他又牵动到伤口了,急忙朝他看去。
“没有,”凌酒看着他眼中的担心呆滞了一瞬,“就是想说,等会儿吃完饭回来,我想把客卧的床铺开一下,但是我胳膊不方便,得拜托你帮我。”
说完这句话,凌酒下意识移开目光,努力给自己找事情做。
他不明白自己在心虚些什么,但就是不敢看谢惟灼的眼睛。
谢惟灼见他拿起柜子上的剪刀开始对着沙发边的一盆小绿植修修剪剪。
看起来是随口说的这样一句话,但只是通知,没有商量。
“我不答应!”
谢惟灼申请驳回。
凌酒手一抖,一株刚长出来的绿芽被他剪了。
“那我就睡沙发,你一个人睡主卧。”
凌酒表示驳回无效。
“开客卧不可能,在你睡的沙发边打地铺倒有可能。”
“咔——”
又一株绿芽被剪下来,凌酒简直不忍直视面前这盆被他剪的乱七八糟的可怜绿植,他放下剪刀,因为隐忍着怒火,力道便也大了点,发出很大一声响动。
谢惟灼垂着眼眸看着发怒的凌酒,抿抿唇,走上前去,从后背小心环抱住他,额头轻抵在他肩膀处。
凌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浑身一僵,甚至忘记了第一时间挣脱他。
“你…你干什么,放开我!”
“凌酒,你别老是这样推开我,行吗?”
“……”
“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照顾你而已。”
“谢惟灼,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不是废了残了,你有必要吗?”
“有必要。”谢惟灼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凌酒感觉自己整个头皮都发麻了,用了点力气挣开了谢惟灼的怀抱。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必须分开睡,至于怎么睡,看你忍不忍心让我一个伤患挤沙发了。”
谢惟灼:“……”
“不管你同不同意,晚上我都会和你分开睡,没什么事我就先回房了。”
谢惟灼愤闷的站在原地骂了一句脏话,但看着凌酒决绝的背影,他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能有个机会离他近点。
不管自己怎么做,凌酒还是这样排斥自己。
谢惟灼揉了一把头发,眉头紧锁地思考,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太过于急切了,把凌酒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