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酒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滑稽,他走到厨房,问道一股香味,饥饿感瞬间上来了,他决定马上去洗个澡。
谢惟灼一直默默注意着他的动向,见他要进去洗澡了,眼睛一亮,开口说:“凌酒,要不要我帮你啊!”
凌酒闻言木在原地,僵硬的转头看他,谢惟灼满脸认真,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觉得还是不用了。”
“那你左臂沾水了怎么办?”
“我会注意的。”
“那你怎么脱衣服,你胳膊能抬起来吗?”
“我把衣服剪了就是了。”反正都已经被剪了半个袖子去了。
“你能自己刷背吗?一只手也洗不了吧!”
谢惟灼仍不依不饶,一副我今天要帮你洗定了的架势。
凌酒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确实有点不方便,但谢惟灼对他可是有那种心思的,他到时候又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真不用了!”他不等谢惟灼回答,迅速闪到卫生间去。
凌酒发现谢惟灼已经帮他放好了热水,连洗澡用品什么的都放到了他不需要抬胳膊的地方。
平时看起来像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一样,没想到还是挺细心的。
凌酒开始在柜子里翻找剪刀,平时他都是将这类物品放到洗漱台的下层格子里,但现在怎么都找不到了。
“奇怪,明明放这里的。”
“咳咳,凌酒,你在找这个吧。”
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他手里举一把剪刀,仿佛在炫耀般。
凌酒:“……”
被诈了,他早知道谢惟灼是个变态了。
最终谢惟灼还是被放进来了,他表示凌酒的伤是因为自己受的,一定要照顾到底。
凌酒低头看着正帮他剪衣服的谢惟灼,他是从最底端开始剪的。
锋利的剪刀顺着谢惟灼的视线一直往上,最后落在了凌酒的脖颈处。
谢惟灼冲他恶劣一笑,将剪刀抵住他的喉结:“凌同学,这里需不需要剪啊?”
凌酒偏开头,喉结下意识滚动:“你tm快点,再啰嗦就出去。”
谢惟灼扫兴地拿开剪刀,说:“那我帮你脱衣服。”
“不用了。”凌酒快速后退一步,“我自己来。”
浴室里冒着热气,未散的雾气缭绕,整个空间潮湿而温暖。
朦胧中,谢惟灼看着凌酒脱了上衣。
凌酒的身材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紧致结实的胸肌,往下是八块分明的腹肌,外带线条流畅的腰线,每一处都写着结实有力。
他的左臂膀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凌酒撩起头发,看起来更加野性了。
谢惟灼的目光不停的往上,最后和凌酒对视。
气氛迷之暧昧起来,连凌酒都愣住了,他看着着谢惟灼一步一步的向他凑近,最后停在离他不到一指的距离,微微踮起脚,鼻尖相抵。
凌酒知道他想干嘛,他只是意外自己竟然站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谢惟灼的面色红润,细窄的眼尾上挑,眼底有一缕翻滚上来的暗色,那是欲望和魅惑。
在他嘴唇快要贴上来的那一刻,凌酒躲开了,有些抗拒道:“谢惟灼,你疯了,再和你说一次我是男的。”
仿佛是被人倒了一盆凉水,谢惟灼的目光带着一丝错愕和失落。
冷静过后,他快速退开,笑的讽刺:“你就当我是精神病吧。”
说完,他拉开门走了。
凌酒站在原地,难受地吐了一口气,自己刚刚差点就被他影响了,真的…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