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把揉鼻子的手放下来,眼里的泪珠似掉非掉,两行红红的鼻血却从鼻孔里直直留下......
翟嘉玉强绷住才没有让自己的表情出现裂痕。
这什么破女人,碰一下就流血。
他后退一步,拉远了与李静贞之间的距离,从怀里掏出手帕丢给她。
“自己擦干净。”
李静贞接住手帕,无语凝噎。
后勤干部张宇被叫了过来。
“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就住一夜,明天就送走。”
张宇看着眼前这个......少女,犯了难。
“咱们军营里都是男的,哪儿有给女的住的地方。总不能叫她在操场上打地铺吧。”
翟嘉玉既然把任务安排了下来,后勤干部就得把事情给解决了。
张宇试探着问道:“要不,把她安置在您那里?咱们军营里只有您房子最大。”独栋小二层楼呢。
其他士兵都是住的单身公寓,一栋楼里全是赤膊汉子晃来晃去,哪里好让一个姑娘住过去。
李静贞算是看明白了,这里翟嘉玉是老大,要不说他院子最大呢。
权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李静贞认为,跟着他准没错。
翟嘉玉看她眼巴巴又凑到自己跟前来,鼻血还没止住,正一手堵着鼻血,一手拽他衣角,眼眶红红的睁着。
不需要多言,一般情况下,父皇已经同意她的请求了。
翟嘉玉轻轻挣开自己的衣角,示意她跟上。
“给她拿一套被褥。”
【哼哼,父皇可是一国之君,都吃我这套,看我还不把你拿下。】
李静贞跟着翟嘉玉来到他的二层小楼,她正想打量一下她今晚的住处,翟嘉玉便冷着脸警告她:“别东张西望,这里的东西不是你能看的。”
她只看到一楼大抵是他的书房,堆满了各种折子。
上了二楼,他才解除了这条禁令,让她可以随意打量。
这里应当是他的起居室了。
“本......我去哪间卧房。”
翟嘉玉指了指主卧对面那间小房间,里面只放着一张行军床。
李静贞撇了眼主卧里的大床,心里嘀嘀咕咕。
【虽然那床有点太大了,不聚气,但是看起来好舒服啊,软软的,弹弹的。】
再看看他分给自己那张硬邦邦的床架子,李静贞面上作乖巧状。
“谢谢,我很喜欢。”
后勤部来了个小兵,给李静贞带了一整套装备过来。
可以说,其他士兵入部队时发了什么,她就有什么。
李静贞看着地上的一堆“锅碗瓢盆”有些失神。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
她刚把手放开准备看看这些东西,鼻血直溜溜的又淌了下来。
翟嘉玉没眼看,莫名心虚,让后勤兵去把军医叫过来。
李静贞又拿着翟嘉玉的手帕一下堵了回去,眼珠子转向翟嘉玉。
翟嘉玉弯腰帮她处理起这些东西来。
不一会儿,那个床架子上就铺上了一整套蓝蓝的被褥。
枕头是蓬松的,被子被他叠成了像豆腐一样的方块。
李静贞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手艺?一会儿不是还要盖吗?
她伸手摸了摸那豆腐块,软软的被子是怎么变成这棱角分明的样子的?
揉吧揉吧,嗯~圆滑多了。
翟嘉玉将那些部队统一发放的生活用品给她放好,从高到低依次排列。
又将水瓶拿去给她灌了满满一壶开水。
李静贞大概能看懂那些东西的用处。
翟嘉玉用一块圆圆的白白的东西错了搓手,然后就起了泡泡,又用水冲洗干净,经过她时,还有一股香味。
李静贞嗅了嗅,还挺香的,她怎么没有呢?
她只有一块方方的黄黄的东西,猜到大抵是同一种用处。
李静贞指着那块东西道:“我的跟你的怎么不一样呢?”
翟嘉玉见她指着一块军中标配的肥皂,只当她是小姐病犯了,想用香皂。
这东西军中不发,但他有多的,给她一块也无妨,便从柜子里有拿出一块来给她。
李静贞拿手里闻了闻,这块是玫瑰香的,倒是跟他手上那股茉莉香气不一样。
军医来了,李静贞的鼻血已经止的差不多了。
这军医的看病手法跟宫里的御医差不多,都是望闻问切。
李静贞张嘴让军医望了望舌苔,后又给她的手上扎了几个穴位。
翟嘉玉生怕自己给她撞出个好歹来,给自己添麻烦,问道:“她没事吧?”
军医给上校敬了个军礼:“报告上校,这位姑娘有些中暑,加上鼻腔内有血管破裂的情况,这才导致的血流不止,我已经给她扎针止血了,再给她开几副药将气血补回来,只要之后鼻梁不再受到撞击,就不会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