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极轻描淡写撂下一句话,就在谢衍的膝上拱了拱,找了个安稳的地方窝着。
毫不在乎的模样。
“什么意思。”谢衍按住他的后颈,看着没表情,明显低气压重了些。
殷无极出来闯荡星际时就看开了,大海捞针地找一个人,实在太难。追寻一个渺茫的生存希望,更是天方夜谭。
他早有准备,说不定某天他就旅行腻味了,笑着引爆自己的救生舱,化为太空中的一颗星星。
“我生来就有基因病,医生说我活不过十七八岁。现在还有不到一年,或者还有几个月的性命吧,不记得了。说不定下次发情期就死了……这不重要。”
少年乐了,甚至支起身,用意直白地诱惑他。“先生,我中意您,所以死前想体验一下从没体验过的刺激玩法……我送上门给您玩,不用您负责,也不会惹麻烦,很快就会自己死掉了……”
“这对您而言,不是个赔本生意吧?”
殷无极还未说完,谢衍就握着他纤细柔韧的腰,一把拽住了他脖颈上的精铁项圈。
“嘶……”殷无极被拖到谢衍臂弯里,踉跄一步,被他拽到跟前。
看似被控制的很凄惨,他笑得却比脸色阴沉的医生更春光灿烂。
疯疯癫癫的小孩。
“疼?”谢衍冷笑,“疼就对了,谁给你做的性教育,帝国军校?那群杂种,我迟早找他们算账。”
“谢先生。”少年也不在乎,扬起细白的脖颈,反而天不怕地不怕地揶揄,“您骂人了。”
“别崖,我是你的雇主。”谢衍牵着他的颈环,往实验室走去,“我的命令,不许反驳。”
小狗乖乖地跟着他,脖颈上拴着的链子银光闪闪,叮叮当当的,很是好听。
他们走进实验室,谢衍推开暗门,率先走进地道。殷无极被他牵着,逃也逃不了,何况他完全不打算逃,反倒跃跃欲试着,有种终于探索到秘密的得意感。
他舐过唇畔,心想:谢先生藏着什么秘密,就让我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