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三相代他收下的小师弟。”那青年醉了,却又似乎没有真醉,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真是像啊。你是谢衍吗?”
谢景行:“说笑了,师兄们也这样问过,在下谢景行,并非圣人谢衍。”
那青年笑着瞟他一眼,意蕴深长:“你说不是,难道就不是了?我若认为你是,那么你就是。”
“……”谢景行不悦,这已经非常冒犯了,师娘若是把他认作师尊,难不成还得那他做替身怀念师尊不成?
“谢云霁,这五百年,您跑哪里去了,都不回来看看殷别崖……呜,时间这么久,色衰而爱驰,您是不是嫌弃我,不要我了……”
那醉卧花树下的青年自顾自地伸臂,不顾他的抗拒,将好心来安慰他的小师弟揽到怀里,眼底迷蒙一片,似乎是真的看不清人。
谢景行哪里看得穿他的修为,浑身一僵,第一反应是推拒。但很快,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蔓延上来,他扶着师娘的肩膀,一时间竟然不想推走他。
师娘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什么,声音低缓:“又是一年圣人祭,我还能拜祭你几年。是梦也好,谢云霁,你抱抱我……”
谢景行完全僵硬了,他浑身都酥麻着,和过电一样,一种悖德的情感开始失控,他想:像什么话,这可是师娘啊!你怎么能一见钟情。
可师娘完全没有给可怜的小师弟反应的时间,揽着他的脖子,贴了上来。今日他散着发,衣衫不整,绯红的眼眸里满是朦胧醉意,完全处于发疯的状态。
谢景行努力推拒,可他这几日总是隐隐在意的美人师娘投怀送抱,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不能这样,师娘,我不是师尊……你清醒一点,还在圣人祭期间……端、端正守礼……”
这等绝色大美人师娘都在他怀里了,手还伸到了他的腰际抚摸,可怜的小师弟哪里见过这个,只得苍白无力地拒绝着。
“师娘?”那美人眨了眨眼,然后弯起朱唇,盈盈一笑,“我喜欢你这么称呼我……”
殷别崖似乎将错就错了什么,酒醒了几分,装模作样着忏悔。
他垂下眼睫,从谢景行怀里撤出来,轻轻道:“是徒弟提醒的好,我是圣人的人,就算是等的再寂寞,也不能这样轻浮……”
谢景行松了口气,怀抱空空,他却有点失落。
却没成想,听到那名为殷别崖的美人师娘说道:“今日是圣人祭,只有今天,小徒弟,你这样像他,就装作圣人的口吻,对我说句话吧。”
谢景行心里一抽,他开始心疼了。
“他冷心冷情,不肯爱我。你就装作他,爱一爱我吧。”